越来越喜欢慢慢这个词,一分一秒,慢慢走路,赏风景,慢慢做很多事。好像慢慢的,就能活很久,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慢慢的发现,来时路也已经长满了荒草,回望时,再也见不到那幽蓝的芦苇荡了。人生没有回头路,不如放慢脚步,有些风景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冰还未融化时,晶状体的镜像总能折射出无色的光,像是长了腿的眼睛,往我脑袋里探。我挠挠有些发麻的头皮,在醒目的阳台上横尸一般的瘫在摇篮窝里。我努力在四下人群中,搜寻那位会注视到我目光的人,然后极力给对方反馈。我努力伸摆四肢,做出各种怪异姿势。我还试着跟镜子里的我说话,我尝试很多次想把他从镜子里面捞出来,可惜,我就是抓不住我自己。
直到屋子里也来了一位跟我相似的人,她也喜欢跟镜子对话。
承蒙时光爱戴,将我与她算是绑在了一起,这一绑就是三年。
“你怀孕了?”
“嗯”她似乎对这个孩子来的时机有些沮丧。
我将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口,试图想使劲力气给她点点温暖。我没法察觉,她是否真的因为意外怀孕感到不安,亦或者是在我面前装装样子。
我侧过头,在她没法察觉的方位,注视了镜子许久。我看见镜子里的她,闭着眼睛,紧贴着我的衣服。她的鼻息已经将我胸口整的热气腾腾了。女人在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总会面红耳赤,这个形象很恰当,因为我真的未曾见过男人面红耳赤过。
不一会,她将我推开,我看到她眼圈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滑出。她急忙转身,带着吐状跑了出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五周。那个时候计量时间我们习惯了不说天数,就跟着胎儿生长的进度计量了。
“我好难受,我看我俩还是算了吧”她的话音有些决绝,不过我早就习惯了。依旧麻木的做着该做的事,就像是为了某位新生命的人格妥协。
时至清明时,祭祖在我这是惯例和传统。返程回乡早已上了日程安排。那也算是三年来最后一次分别。
春时,有雾。在山与山之间,涟漪千里。那日,我兴致极好,去访了尚佳野味土方。即便是让我浑身浓味熏天,已全然不在于心了。
我那屋子还算宽敞,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补品处置的地方。正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那气味就让我浑身不自在。
拐角的穿衣镜子依旧,只是映射出来的场景不那么干净。
卧室的动静实在大了些,对我归来的动程丝毫没有察觉。镜子一角,清清楚楚让我看到了她身上的那个男人。
“孩子,我早就偷偷打掉了,既然你看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悲悯让我浑身无力,愤怒是愤怒了,但好像没有一点力气去反击。她似乎特别义正言辞,说着还挽着那个男人。
我无话,放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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