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驮着金黄,雾霭是她的
花色。一滴雨走来,
像一位娇羞的客人,还未脱口的开场白
消融在玉阶香冷的夙愿里。
秋风吹远天空,带来若干脸孔的透明
秋蝉缄默,新换的床单演算着纸笔盆桶的经济学。
步履匆匆的人群中,有多少精致的
衣冠,他们狂喜或不安。
一个女生干净的衬衣后面写着:
“未名湖是个海洋,我们都潜在水里。”
歆羡许久的那湖水,酝酿着坚韧而愉悦的幽居
我多想换上新生儿的皮肤,洗一洗
不再稚嫩的睫毛,以年华永驻的眸子,重新看她。
走着走着,期愿被一种闪电击中,因它是
一种战栗,或是一个匣子,里面装着无限疼惜的感动
以及数次搁浅的言说。我愿意通过艰难的立法,
为之佐证,并付出飞蛾扑火的勇气。
但愿我能从枫叶那里找来一种黏力,不让雍容的鹌鹑
罪恶地兜售短暂替换长久的诱惑美学。
偶尔,只是偶尔,会被一种意气点燃。
我们在饭桌上讨论政治,贬低情色。
一口香甜的小吊梨汤,一口五胡乱华的血脉贲张
穿过高耸的单架桥,投身纷繁的书山路
师兄在给导师的邮件中写下“祝秋祺”
室友在骑车去找女友的路上,碾碎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轮。
暗潮汹涌的大脑,结束了一天的《疯狂史》
一副偷巧的嘴脸,铸成铁壁。
明天醒来,应该有一个初秋发烫的早晨
推开窗,迎面就是满地摊开的红提。
世界宁静,那是肉食主义者想象不到的世家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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