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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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74期“旧”专题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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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城内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小桥流水边，高大耸立的木棉树绽放朵朵红云。

亭台楼阁，白发黑发两位老人，一副棋盘两相对峙。

黑发老人眉头紧锁，凝视着占了下风的棋盘。

白发老人轻托下巴，一脸轻松，时不时催一下对面，“赶紧下，别磨磨蹭蹭的！”

黑发老人听了，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个糟老头子，一把年纪，有点耐性好不好。好好学学大侠旧中客吧！”

听对面提起旧中客，白发老人霎时安静。顾不得催促那位黑发老头，目光远眺城门外。

旧中客平日里着一身旧衣服，腰间常年挂着一个破旧的酒葫芦，嗜酒如命。

酒谐音于旧，人称之旧中客。

他义薄云天，文可当魁首，武可为状元，正是文思城的守护神。

一人，一刀，人如其刀，刀如其人。专削不平事，牢牢守护着文思城的安宁。

城门外，旧中客长刀别腰，双臂抱胸，凝视前方一怪物。道：“不管阁下是谁，我文思城海纳百川。只要遵规矩，文思城来者不拒。还请阁下速去官府报备户籍，方可进入文思城！”

怪物头如金字塔，只有一只一字眼，眼中千文万字闪烁，手执一支判官笔。

怪物逍遥自在惯了，很不爽。

他的眼神不停闪动着，厉声道：“吾乃文怪，老子不吃你那套！识相的赶紧滚犊子，让老子进入文思城。”

“如此的话，文思城不欢迎阁下，请吧！”旧中客淡淡地说道。

“小子大胆！”文怪大怒，眼睛发出“肃杀”二字，气势汹汹杀向旧中客。

旧中客不慌不忙，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但见上下左右划出十字刀芒，“肃杀”二字便无影无踪。

“今天，吾非要进了文思城不可！”文怪暴怒，手持判官笔飞身直刺旧中客要害部位。

旧中客的长刀再次出鞘竖在胸前，挡下判官笔，往外一拨，将文怪挡回原地。

亭阁内，棋局继续。只不过，四只耳朵竖起来，听着城外动静，偶尔传来两位老人的议论声。

攻击被旧中客轻松挡下，文怪将千文万字符文凝聚于判官笔上，向下一劈。

城门外刮起凌厉的风声，一道半月形光波呼啸而至，犁地划出一道裂缝，飞沙走石攻向旧中客。

身后就是文思城，旧中客一旦闪躲或是退避，城门必将必将遭受损害。他唯有硬扛文怪的攻击。

“光明刀芒，起！”旧中客周身儒气大盛，与长刀融为一体。向前削出一片刀芒，“嘭”一声，抵住文怪的半月形波浪。

刀芒与半月形波浪犬牙交错，你来我往，你退我进，我进你退，互不相让。

旧中客天时地利人和，自有文思城的灵力加持，略胜一筹，将半月形波浪往文怪身边逼进。

文怪毛发竖起，死死挡住酒中客的刀芒，朝一处隐蔽的空间大喊道：“倒栽葱，汝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还不现身助吾一臂之力。”

不远处的大树下，闪出一个高大的怪物。样貌丑陋，长着一对弯角，牛鼻子挂着铜环，此怪名曰倒栽葱。

倒栽葱双臂青筋暴起，连根拔起腰身粗的云杉。尘土飞扬，大步走了过来。

“文怪，你这个二货。你的三角脑袋是不是白长了，居然打不过他，看老子的！”

倒栽葱将云杉当棍使，呼呼风声，舞了一个棍花。高高跳起，举起树棍朝旧中客当头砸下。大喝道：“汰！小子，吃你倒栽葱爷爷一棍！”

电光火石中，旧中客抽出腰带，手一抖，“噌……”的一声，腰带化作一柄软剑，抵挡住倒栽葱当头一棒。

此时，旧中客真气缠绕，以一敌二。长刀削出的刀芒攻击文怪，软剑格挡云杉。

倒栽葱借着软剑轻弹，在空中横扫，突袭旧中客腰部破绽，棍势凌厉。

文怪配合倒栽葱，加大怪力，半月形波浪大了一圈，反向攻击旧中客。

旧中客险象环生，顿时陷入被动。向左侧闪，堪堪躲开两怪的攻击。

“先把倒栽葱解决，再收拾文怪！”

旧中客长刀入鞘，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咕咚”灌了一大口，疾前一步，靠近倒栽葱，一口老酒喷在那棵云杉树，迅速拔出长刀。刀剑交加，划出绚丽的火花，瞬间点燃了云杉树。

熊熊罡火顺着树梢蔓延而上，吓得倒栽葱立刻扔掉云杉树。余火将他黝黑粗壮弯卷的手毛烧成灰烬，疼得他嗷嗷大叫。

“这小子太强了，文怪你自求多福吧！”倒栽葱生怕旧中客后继发力，撒开脚丫。丢下文怪，一溜烟跑了。

“你……”文怪气得愣在原地，待回过神来，只见旧中客手持刀剑朝他快速奔来。

“刀剑合璧，文武载道，天下无双！”长刀为武，软剑为文。旧中客合并刀剑，朝文怪发出强有力的一击。

“爷不玩了……”文怪左躲右闪，两脚发力，夹着尾巴逃跑了。

隐匿在暗中的妖魔鬼怪，被旧中客的气势吓破胆，全都悄悄消失了。

旧中客刀剑柱地，支撑着身体。远远看去，就像一座伟岸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