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说到要去核酸,我立刻就开始积极准备背包,装水、酸奶、湿毛巾,戴上大草帽独自出发——去与荷约会。看,我狡猾滴把“核酸”主题暗自换成“看荷”,一路上兴致高昂,仿佛去做有趣的事情。
还是三年前,父亲住在王府花园的养老院时,我和妹妹每周去看他。妹妹头戴一顶别致草帽,帽顶尖尖的,帽檐是两瓣半圆,非常柔软的芦苇草,我非常喜欢,立刻“掠夺”。妹妹送给我后,她另外又买一顶新款草帽。戴这顶尖尖草帽出门,我老是自觉凉快许多,头顶不觉得捂,同时给眼睛遮阴挡光。
今年,不知道何时,草帽一侧蹭了一团褐色颜料,估计是丙烯?无法擦掉。我每次看见,心里疙瘩。入夏后,灵机一动,将计就计,把这团褐色画成野菊花,染黄为花蕊,终于拯救了草帽。旁人不知,以为草帽上本来就画着野菊花。
三伏天后出门,哪怕是下午四点以后,那份刺眼的热毒里透着往年不曾有的浓浓湿气。再好的草帽也挡不住湿气,走几步,热汗狂流。去北京上课,核酸不能不做。像以往一样,去荷塘仍然是我的精神旗帜。理想的九个大荷塘,因疫情,荷塘所在的小区不允许外客进入,我也懒得搞“潜伏”,已经两年没有见荷。
今年核酸地址的改变,路上遇到一处新开发的大荷塘,原是该房产中心所属,荷塘对外开放是吸引客户买房的活广告。便宜了我这样的路人驻足。从遇到的第一次起,核酸不再苦恼,我欣欣然愿意步行两站地,返回的路上,正是荷塘夕照最美的时光。
但今天却绝非平常,荷塘依旧是荷塘,几日不见,菡萏芬芳。而这燠热的天气,像蒸笼,我的眼睛被瀑布一样狂流的汗水打湿。去荷塘,念头仍是坚不可催。
于是可想而知,我不停地拿湿毛巾擦汗看荷,不停地喝水拍荷塘,呼吸着粘腻的热空气,手忙脚乱狼狈中,毫无清雅。努力与荷亲近的时间,因为稠密的热,比以往大为减少。走过荷塘,核酸完毕,松口气。
进门,闺女大惊:“妈妈,外面下雨了?你怎么湿成这样?”我低头看,大吃一惊,浑身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头发都能拧下来水,可不就是像淋大雨回来的么。
2022.8.4小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