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你的待客之道被狗吃了?”身着黑色长袍,眉如远山,长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波流转便是万千风情,惊觉一池深不可测的春水。一颗若隐若现的泪痣匿于下睫毛丛中,一头墨发随意的洒落几缕,上挑的眼角含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身边那位又是别一番风范了。水蓝一色的齐腰式,束起了宽肩窄腰,虽是一双桃花眼但并不勾人,眼角比前者压了压,淡漠的瞳孔深上几分,敛去了所有的光芒,淡蓝色不起温润反而给眉间徒增忧郁。
顾怀瑾颇有些赞赏地打量着年轻人,行事果断而大胆,满腹诗书且不失谋略。
盛淮察觉到顾怀瑾的视线,不悦地向前。
盛遇主动担起大哥哥的责任,像拎小鸡似的把小公主带出了房。
凑近了瞧,岁月并没有斩去顾怀瑾太多的意气风发,只是那双眸子里又深了几层晦暗。鼻尖恰至挨近,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死妖孽,快起开,小心我派人将你拿下。”
盛淮听话地从某皇帝身上下来,恍若意犹未尽。
顾怀瑾故作嫌恶地拍拍自己明黄色的龙袍。
“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害不害臊。”说话人本人耳朵上分明一抹红色。
盛淮乖巧而自然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受训。
等到某皇帝左拍拍右拍拍后,若如其事地转身,微咳。
“阿淮,收手吧!”
不恰巧的话题转移,画面有一瞬间的冷凝。
“这么多年,瑾瑾还是这么不可爱,我的所作所为还是瞒不过你。”
“废话,你指使的全都是我的禁军。”顾怀瑾咬牙切齿。
“你的就是我的,我手下没人只能靠师兄多担待了嘛。”
“好好说话!”
…………
作为好兄长的盛遇,非常够意思地把顾清酒带出了宫。
熙熙攘攘的长安街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糖葫芦,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
“爷爷,我也要一串。”
“好勒!”小贩取下一个糖葫芦,笑眯眯的接过铜钱把玩。
“公主,你今日已经吃了三串了,不能再吃了。”
“哎呀,春雪,你就让我最后吃一串嘛。”
少女身着粉衣,眉如远山含黛,面若桃花含羞,明眸皓齿,幼态未褪,好似一块待抛光的玉,轻扯着唤作“春雪”的人儿,那副小女娇憨之态,无人可拒。
春雪看着她家公主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忍不住心软,“要是被皇上和公子知道了······”
“我才不怕父皇呢。”顾清酒吐了吐粉嫩的舌头,俏皮笑道。
小姑娘暗忖,以父亲的尿性,肯定得乖乖听母上的话。
至于澈澈……
“哎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呀。”顾清酒故作老大哥地攀上春雪的肩。
“这不是还有我嘛。”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盛遇凉凉道。
春雪颇有些担忧。
殊不知,那一抹倩影早已落入茶楼某公子的眼里,浅浅的笑意在裴珞的眼中荡开。
首发红袖《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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