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超
又一次的打开卷好的铺盖,扫扫床上的灰。床还是原来的床,人还是原来的人,时间却不同。
打开微信,看到秋叶大叔发的文章“给大二,大三,大四,研究生的建议”我知道一切不负责任的说教都是鸡对鸭讲,但还是没忍住对号入座的看了看“给大四学生的几点建议”。结果跟预想的一样——换汤不换药的心灵鸡汤。唯一让我一惊的是:原来我都大四了。
既然都大四了觉得得为这个消息做点什么,于是我就打开电脑总结一下这刚过去的三年;高考之前在自己的意淫、老师的渲染、偶像剧的熏陶之下,我一度觉得大学是个美好地方,大学里的人也是美好的人。即使当时看见韩寒同学大放阙词的说“我没有堕落的去上大学”以及在他的写的东西里对大学的一再污蔑。我依旧觉得我如果有机会还是要上上大学。(是上大学不是被大学上)到了现在我确实也觉得我在的大学是个美好的地方,大学里的人也是美好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的美好太玄幻,现在的美好是真实。
大一总结一下是眼花缭乱、意气风发。一个从未出过山的人,突然来到以前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世界,第一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初次上镜的不适应。就像一个喜欢糖果但没见过糖果的人一下子来到了糖果工厂,第一眼不是兴奋的大喊大叫,而是迷糊的晕头转向。当我理清头绪才发现,所有的糖果都隔着橱窗。隔着橱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现这个世界是那么美好。在克服了初次上镜的尴尬之后,一下觉得自信心爆棚,我决定要做主角,于是雄心勃勃的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之后便开始了美好的生活:去图书馆看书,去社团参加活动,去篮球场奔跑,去外面兼职;长了见识,交了朋友,强了体质,养活了自己。唯一不如人意的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在考场上还依旧自信。在大一便挂科了,之后便一挂不可收拾。
我的处女挂是大一第二学期的马克思主义原理,我早就计划着要看《资本论》在大一刚来便去图书馆借了一个版本决心要看完,但还没看几页发现太苦涩难懂,我是在是看不下去,于是没读几页放下了。现在想想要是当时坚持看完,那我估计就是唯一一个看了《资本论》,还挂掉《马克思主义原理》的人。好在我现在自己买了本盗版的《资本论》正在看。而且现在不觉得这书那么的枯燥了,不知道是因为版本不一样译者的水平差距大还是什么原因。这个问题没什么价值,我们就不纠结了。
我参加了学校校阳光助学中心的市场部,这个部门一个重要的职能是拉赞助。我便成天泡在学校周边的那些小老板之间,自得其乐的享受这他们的称兄道弟与赞美。当然也在需要赞助的时候,会得到一些支持。有一家台球厅的老板,跟我年龄相仿,上的是一个高职院校还没毕业就经常做些小生意,最后在我们学校旁边经营了个台球厅,也许同样由于爱打台球和年龄相仿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那一段时间我们关系挺好,于是乎我可以在那经常免费打球。当然有身边打球的人也会带去一块打,当然这个时候都会给钱的。慢慢的发现,那老板有好想我这样的朋友,可以没事在那块免费打球。然后那些人就会带他们的朋友们,舍友们打球。到这不要以为我要说这个老板跟我们这些人套近乎是为了让我们带人去他那打球,老板是多么的势力。确实,老板这么做是因为这些,但跟势力没关系,一个做生意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他让顾客舒舒服服的挣替他掏腰包,拉生意是没有什么错的。当然作为一个顾客你不会希望挣你钱的那个人给你说:我跟你这么热情这么近乎,是因为我要利用你挣钱。所以站在生意人的立场,这也许不是势力。我不赞同这种价值观,但我不会用自己的价值观要求别人的价值观。
在拉赞助的时候认识一位学校做小生意的学长,他经常倚老卖老的给我讲大学需要的鸡汤,当时一度觉得我遇到了贵人,现在却记不起任何他灌得鸡汤。不过有一句话应该是他给我说的:大三的教大二的怎么骗大一的。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就像小时候唱”学习雷锋好榜样,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样感觉好有意思,加上比较顺口而已。现在想起这句话,我当时大一,快大二,他真好大二,如果他传承下来的那句话是真的话,那么他给我讲的话就是在骗我。还好我记性不好加上天性善良,没有把他说的话传承下去。现在大四了,我明白了当时一直疑惑的一个问题,就是那句顺口溜里为啥没有大四。那是因为,大四的忙着收拾自己三年整下来的滥摊子,没时间理会那帮小屁孩。还没感觉到大一离去,大二就来了,像女生的大姨妈一样如期而至,但也像大姨妈一样,第一次的时候你有隐隐的恐惧,有成熟的兴奋,更有以后可以使用卫生巾的激动。但当同样的恐惧,兴奋,激动重复的时候,怎么也没有第一次的感觉强烈,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人都比较怀念初恋。
所以大二很多事情是大一的重复,兼职、社团等等。记得有一个兼职是给一个高中生补课,但我要说的是那个孩子他奶奶。是那个高中生她奶奶带着他来学校找家教的,因为我所在的阳光助学中心市场部除了拉赞助还有一个职能就是兼职,在学校最醒目的广场上有我们的一个告示板,上面贴着我们周末出去找的兼职。他们就是通过那个板上的信息找到我的。我接完她打的电话,睡眼朦胧的下楼后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带着一个比她还高的孩子。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于是经过简单的寒暄,老人说明来意后,我说尽快帮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她竟然说就让我带,说他觉得我肯定能带好,还夸了我一大堆。在一糖衣炮弹后我接下了第一份家教的兼职。
而也因此,便在这一年里和这个老人结缘了。每次过去她都要留我吃饭,完了还硬拉着我聊天。在她那里我度过了大二的大部分周末,知道了她半辈子的生活,也认识了文革,知青下乡等那段历史。还有听她唱周杰伦的歌,还有看她写的诗。在我带了一后,那娃的成绩尽然提升了一大截,于是老人在他们小区又给其他的娃,从那开始我光靠家教就能养活自己了。所以也就很少干其他兼职。她我在替一个朋友写结课论文的时候写过,希望那篇文字可以代替记忆永远记住老人,也希望老人保持现有的乐观与健康。
大二下学期我正式和韩笑学妹成了男女朋友,也成了我所在部门的部长(由于改革的原因此时部门由原来的市场部改为兼职部),当然学习上依旧劣迹斑斑。然而事实证明一个道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有待提高。经常在兼职部的事情和韩笑之间发生矛盾。于是经经常的慌乱,在这种慌乱中渐渐的失去了原来的自信与激情。最后在权衡之后,在两者冲突的时候,我选后者。这也导致好多计划也没完成。但其实那些计划并不重要,选择的才最重要。每天上课晚安手机,偶尔听听课;下课补补觉,偶尔上个厕所;下午逛一逛,偶尔打打球;晚上兼职部,偶尔待宿舍;周末去兼职,偶尔谁大觉。大二基本就在这样重复的日子里过去了。
现在大三也已经走了,借用小学语文老师的传授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感叹一下。单其实并没有感时伤事,也没有感觉时间一下就过去了。突然想起,一群小学生集体写着: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级不知不觉就完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二年级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是多么哀伤的故事。我们高喊创新,却用套路教育。这是教育的在书写哀伤的故事。想想大三好多时候就是大二的重复,只是偶尔出去逛一逛。
我讨厌倚老卖老,但时间确会留下沉淀。小时候掏鸟蛋,上小学捣蛋,初中崇拜非主流,高中喜欢韩寒,现在大学浪荡三年终于明白大学或者说人要学的本领就只是独立,经济的独立,思想的独立。靠自己可以生活,对一件事有自己的态度。前者在这个美好的国家里基本都能做到,后者却又大部分人做不到,但他们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有自己的态度,必须先有自己的三观。先不说我们有没有正确的三观,大部分人连固定的三观都没有。他们的三观在别人的三观里混乱生长。当跟黑人在一块的时候觉得白人太白,跟白人在一块的时候又说黑人太黑。所以连一个三观都左右摇摆的人,怎么会有态度。
如果我又机会给人灌点心灵鸡汤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你要学会最大的本事是:有自己的态度。
2015年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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