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文/莫恋夏

再苦再难的岁月总会过去的。你终究会破茧成蝶，重获新生。这一刻不会太遥远，也不会太近。

岁月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01

从来都没有想过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孩纸，我觉得自己好就好，我也从来不说自己有多么幸福的家庭，只是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很好了。

我感谢我的父母养育了我，衣食无忧。我也不怨他们没法待我如亲子，辱骂家暴，这些早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能活着就很好了，难道不是吗？

很多事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渐渐地，便也不在意了，反正人生就这样吧。

有些事，我说给风听，风听过了，便也走了，没人知晓。

如果活着的代价就是一直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无所期待，那真的有些糟糕。我好像早已经屈服在命运的魔爪之下，无法挣扎，无法逃脱。

有些人，真的很好，值得珍惜。有些人，真的很糟糕，要远离。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啊也不想知道。逃避麻木自我，其实也就那样吧。

如果太难受，没法忍受，我会选择一种方式平静地离开。

离开好像有些伤感，但你习惯就好了吧。这辈子有太多人，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任你怎么样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对方都无动于衷。

或许，我这一生可能就那样吧。就那样吧，不奢求太多，能力不够，机遇太少，运气不够，有些事情只能遗憾终身或者束手无措。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窝囊，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勇敢的。我一直是一个心思细腻容易多想的人，总会联想到许多不太友好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失败无能的人，说的就是我吧。

02

有人问我，你活得有意思吗？过得这么不好。

我反驳，我活着就很好了，有意思没意思哪有怎么样，很多人都那样。

天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心在难过，我真是丑陋，总是在自欺欺人，真可怕啊。

你不知道的事很多，我也是。有人说，你太倔强倨傲了，很矛盾。

我没有回复，我也是这样觉得自己很矛盾，矛盾就矛盾吧，有些事想太多徒增烦恼，还不如不去想，有些事想也没用改变不了，那就不去想了。

有时候活着真的好艰难，但很固执，想过好点就行了，可是挺难的。

人生如意也好，不如意也罢，悲催也好，幸福也罢，不同的人也不一样的人生，完全没有可比性。

岁月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03

我堂哥今年32岁，未婚大龄男青年，每年回家都会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着实有些苦逼。他爸妈着急了，会气急败坏扔下一句，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成家，真没用。

失败这个词一直笼罩在他耳边。我堂哥年少辍学出来打工，过了十几年，开了一家小工厂当老板，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他说，我就没为什么事着急恼怒过。我问他，你觉得你过得怎么样？他吸了一口烟，淡淡一笑，说，还好啦。

他笼罩在烟雾中的脸庞有些颓唐。已过而立之年的堂哥，没取得很大的成就，没有结婚生子，被人贴上了失败无能的便签，整日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挑着眉头问我，我这个年纪没结婚很怪？谁规定人一定要结婚生子要事业有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猛吸了一口烟，喝过酒的他脸庞异常红润。

我低低头看看脚尖，半晌憋出了一句，你开心就好，如果不开心那就不要做。

他弹掉了指尖掉落的灰烬，拧灭了手中的香烟，半晌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他说，可我真不开心啊。

颓唐的男人。我在心里默默地评价他。或许十八九岁的我，经历的不多活得不够长，没法体会他此时此刻的悲凉，我也无需跟他争执。

他需要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而我刚好站在那个位置。或许再过十年我也会面临他那样的局面，我就再也做不到那样的无动于衷。

之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小妹啊，咱都要好好活着，活着真好啊。

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笑起来。

我两眼平视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啊。

岁月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04

前几天除夕夜，我在小学群聊发了一句语音祝福，屏幕上跟许多的“同乐同乐”，顿觉有些索然无味，过了一会，传来了微信提示音，我点开页面一看，是好友添加信息，那个名字我很熟悉，是我的小学的同学。

我点了同意，没一会对方发了一大串消息，说我怎么把她删了怎么忘了她之类的话语。我有些懵，沉默片刻，打开微信聊天框，输入了一串文字，点击发送。我心里想的是，是你先要离开的，怎么责备我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学就你最好。我可想了你死女人，你怎么能把我删了，呜呜。

我说，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那个，我祝你新年快乐呀！

对方迅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屏幕上的那种聊天语气很熟悉，但有些尴尬，我草草跟对方聊了几句，便找借口关掉了聊天框。

看着黑屏的手机，我陷入了沉思，我没有忘记她，我记得她。但我们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上了初中关系莫名就淡了，不闻不问，不去打扰，成为我们心照不宣的理解。

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来找我，那些许久不见的朋友在微信群发新年祝福，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作为拥有两个微信号两个qq号的人，看得最透彻。

有些人走了，就走了。干嘛还要回来呢。我有时候很渴望他们还记得我，我又希望我们没有任何的联系，挺矛盾的。

05

大概越长越大，多愁善感的事情也多了出来。有时候很想悲秋伤春，但很忙，没时间想。

如果好朋友因为没有经常联系，而感情变冷淡的话，我觉得那也无所谓了。

人这一辈子总会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朋友，但真正能留下的所剩无几。时间就像一把筛子，会把重要的不重要的筛选出来。

我们经历许多伤感的事情，这是你我所不能避免的。我们唯有接受，唯有面对。或许，当我们的人生阅历到达一定的程度，我们就可以笑看风雨，无所不容。

人活着总该付出点代价，这大概这是成长所必须的吧。

村上春树说，所谓成长恰恰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人们同孤独抗争、受伤、失落、失去，却又要活下去。

我们尽管要经历太多的事情，但总要活下去呀。

尽管人潮汹涌，尽管车水马龙，尽管城市很大，但你需要寻找一个角落蜷缩你的身体，寄托你那颗寂寞的心。

岁月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愿我们这一生，尽管过的平淡无奇，但也能在平淡中发现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