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感觉浑身没劲,连上楼都觉得吃力,怀疑自己犯病了。
2003年被医生诊断为肾小球肾炎,之后无论怎么吃药打针还是住院,这个病就像赖皮一样死死的缠住我,让我总感觉像怀揣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一样。再加上做医生的爸爸和学医的朋友时不常的恫吓,只要身体稍有不适,都会想到这个赖皮缠的肾炎。
周末,一个人准备到长春治疗肾炎最好的吉大二院去全面检查一下,去二院检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诊断结果曾经拿到过二院给医生看,可二院的医生坚持认为,任何一家医院的诊断也许都会误诊,所以我去二院看病就是极其希望我从前的诊断真的是误诊。因为知道看病不容易,所以事先联系在二院工作的朋友。尽管已经做好了看病难的心理准备,但真的走进医院,人多的程度还是让我始料不及。我早上不到8点就来到了医院,为了不给朋友添更多的麻烦,我想用医保在挂号处挂号,可又没有带病历本,所以还要七拐八拐的到楼的另一处在新病历本上盖上医院的公章,等盖完章再到挂号处挂号,人已经排到了大厅中央,都看不到队尾。我原本想挂个普通号就是为了化验检查,但肾病科只有一个教授级的医生在看病,仅此一个医生没有选择,我只好花了31元钱挂个专家门诊。
我到专家门诊时已经9点了。朋友在门诊已经等候我多时,好在门诊的人还真不多,还有朋友帮助,很快就轮到了我。医生是一个老太太,面无表情,看到我挂号了,嗔怪着坚持要朋友去挂号处退掉。我知道挂号处挂号的艰难,坚持不让去,可医生的坚决还是使得朋友拿着挂号单去退款了。等朋友退款回来,专家的助手才在微机里给我下医嘱,开化验单,于是,再到楼下交款。等拿到交好款的化验单来到化验室,10点已经过了。尽管还有另外一个在化验室工作的朋友关照,我还是在走廊足足的等候了近一个小时,才取到化验单。在走廊等候的时间里,我看到周围布满了痛苦万状、表情各异、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人活在世上也真是不容易,除了和身外之物之事斗来斗去,还要与自己的身体抗衡。走廊里还有好几张活动床,人无奈的躺在上面,痛苦的呻吟着。这会儿我特别悲哀,仿佛躺在床上人的就是我,那份无奈,那份无助让我从心底感到绝望。心里思寻看病还这样难,我是在朋友相助下,仅化验了一盒尿,就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那些从农村来的无依无靠的人又会怎样哪!在取化验单的时候,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头也在数十张化验单里哆哆嗦嗦的翻,我帮助他找到了他的化验单,心底的悲哀又慢慢涌了上来,也许几十年之后,站在这里的就是我。
化验单又转到专家的手里,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让我去做新的化验,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朋友看出我的担心,告诉我这个化验到她那里做,不用排队等候了。新的化验单又转到专家的手里,老人家翻来覆去的看半天,然后告诉我还得再化验几次才能最后确诊。一想到这些程序,我真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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