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我留下了一部论语,变数之后,我的方向就是山水了。
唯有山水可乐,放逐自己。唯有山水乃是我的寄托,托着钵盂,托着山水,一低头了。
而我的山水,各自摇晃。一支歌谣,足以放我归山,足以涤荡我的丘壑。
是的,山水之乐,乃是浩荡的摇橹,探入神声之中,至今,山纹神圣,足以覆盖秋月。
而秋月乃是美之巅峰。秋月乃是山水之探远。秋月铺盖。秋月撒下波光粼粼。
秋月啊,抬头望见的山水,遗址上,歌谣万千,唯一的秋声,该归去了。
颜回:最是那一低头的羞涩了啊!
山水,一低头的莲花了啊!抬头见到了的山石。一堵墙壁。白墙上的莲花。
支离的花朵。山水太虚。撒上的山水,各自的景怀,白墙和是哪个的丘壑?万千的丘壑。万千的秋月。迎照在了山水之中。波光荡漾。各自散入秋禾之中。植根的花瓣,落地了。归于丘壑之中。归于山水之中。归于江湖之中。唯如一叶扁舟。
颜回:呀,我的破陋的弄巷了啊!
何时的马匹归来?何时的黄昏归来?何时的师尊归来?何时的鬼神归来?何时的破碎归来?呀,我的陌生的人生。何时的江湖游荡?何时的千亩归来?何时的拂拭之剑归来?何时古老的稷下学宫归来?何时的孔丘驻足归来?何时我的散入的江湖莽原归来?我的江湖,破败的一叶扁舟,盘子上的惜命月,明月了啊,我的弄僵的夕月,续约的明月塔头看到了。我的明月,何时归来?何时的明月抬头见?何时的山水放旷而悠悠?
呀,门外的三尺雪了。三尺雪。何时的雪?何时的雪意?何时的雪霁?何时的陈门户?何时的流淌之泉眼?何时之波涛?何时之飘雨?抬头看到的儒者,散入的三尺雪,门外的三尺雪,足以让我忘记陋巷的苍白。何时的陋巷,何时的牛羊,归来如何?
孔丘:放浪于山水,那是多么的形骸之外啊!
足以扑灭心志。足以骄横千里。足以覆盖浩荡的云烟。足以熄灭纷争。足以散怀。足以傲骨万千。足以陌陌千万。足以横绝江湖。足以雪霁。雪霁之后,那旷野,足以覆盖图景上的秋月。足以吸蓝。足以惜月。一轮明月,挂于中天,足以放旷我山水之心志。
孔丘:一部论语,接我的一轮明月。高天在上,我的明月,一轮滚滚。
而明月在上。秋月在上。门外的三尺雪,雪霁之后的萧瑟和旷野,抵达的足以熄灭我的心志。那唯一的山水。摇晃的山水。足以抚慰我的忧伤。我白发苍苍。须发上的粗布,足以让我的心头隐隐地熄灭。而一头的白发,又足以让我孔丘吞入山河,一副苍老的样子,山水放浪了。
颜回:师尊啊,陋巷里的我啊!回也,不显啊!师傅啊,回也不显了啊!
奈何回也不显?不显了。一生的心头痛,一生的陋巷之牛羊,回也不显了啊!奈何?奈何?
朱熹:奈何啊,熹也不显了啊!
一生溶图了。一生化入了我的白鹿洞书院。奈何大宋五里湖天?奈何大宋归隐?奈何山水破灭了?何时展雄沿途?何日归于丘壑而放浪形骸?何其悲哀?何事哀叹?无法回天。无法拯救。无法归去。无法归来。奈何天地忽阴暗?
朱熹:我的心头,因灭着的山水啊!
奈何波涛汹涌?奈何飞天吱吱不已?奈何吱吱地叫唤?奈何暗淡?奈何突兀地凸显?熹也不显了啊!熹也不选了啊!熹也不会了啊!熹也不见了啊!奈何熹之本命?奈何熹之出路?奈何熹之遨游?奈何熹之不予?
孔丘:断落了啊!山水一脉,江湖千古悠悠。奈何丘也不见?奈何丘也不愿?奈何丘也不达?奈何丘也不语?奈何回天乏力?奈何故园不在?
丘壑上,山水之力,已经贫乏。奈何丘也不古?奈何丘也不顾?奈何丘也不慎?奈何穷也?
朱熹:山水遗落了。
山石上的明霞已经凋落了。晚霞浮在天空,无奈了。奈何了?晚霞明灭不已。各自归头的瞬间,山水已经拂拭。剑外的天空,奔驰的马匹,一注的牛羊,但见丘壑,归于旷野。
王阳明:寥落了。荒凉了。阳明洞中,天地一时变得狭隘。
一堵白墙,阻挡了我的天地。阳明洞中,偏西,一洞的山水,仿佛归于丘壑之中。而我的山水,游荡的山水,各自愿望。各自时令。
那愿望的抵达。
那骄横的此生是光明的顶点。
一时凸显的光阴。
一世寥落的野渡之横舟。目睹了横舟上的一轮夕月,我的摩挲的大地,那时的山水,已经没入我的秋色,一道白光,吐过我的山水,此生的残月,也到了熄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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