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誰が何故彼を殺したか》 原作者:平林初之輔 译编:浪的虛鳴
四
检察官对遗孀询问起被害者的职业时,林先生从一旁插嘴说道,「这家伙是靠欺诈和赌博来为生的。」因此结束对遗孀的询问之后,检察官对着林先生开始询问起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林先生举了很多例子去说明。柴田每晚都在二楼赌博,经常看到有人使诈就开始干架,柴田不在自己家赌博的晚上就去朋友家里赌,然后,他透过报纸广告钓到各种各样的女人,把其随身物品全部敲诈到手,把财物骗精光之后就赶她走,诈骗更是靠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伎俩,最近从青森运来了两货车的苹果,他竟然私吞了订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然后他承包了五百张花梨木的小餐桌,用和以前相同的手法私吞了订金,每到月末,柴田总会找地方躲藏起来,房租和酒钱就不用说了,连牛奶钱和报纸钱也一次都没付清过。以上种种事迹,林先生简直就像是在本人面前怒骂一样,用着激昂的语气述说着,在陈述的结尾,林先生补充道,「实际上,我也对那种混蛋恼火得简直想杀了他。」
林先生的证词也被附近的邻居完全确认为事实。
接着转入了行凶当日的讯问。首先被讯问的,依然是遗孀。
「被害者昨晚在家吗?」
「在的,他在家里呆到九点半,九点半之后说有事就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他说过晚上不回家。」
「是穿着这身衣服出门的吗?」
「是的没错。」
「那之后就没回过家了对吧?」
「是的。」
「门户是等他走了之后,随即关紧的吗?。」
「是的,他出门之后,我马上关好了门窗,然后上了二楼去睡觉了。」
「此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一点也没听到。我直到十一点左右还是醒着的。」
「昨天晚上有人来过吗?」
对于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答,但很快地,
「没有。谁也没来......」她稍稍羞红着脸地回答了。
「你肯定吗,还是说有人来过?」
检察官留意到她的脸色,便不失时机地追问了一句。正当她如哀求一般地抬起眼睛、环顾着四周的时候,林先生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昨晚我去了她家。」
「刚才林先生说昨天晚上到你家去了,是真的吗?」
检察官再次面对遗孀问着话。遗孀低声地肯定了一句「是的。」
「为什么林先生要去拜访受害者的家?」
她又再穷于回答而沉默不语了。接着,林先生再次在旁边插嘴,
「还是由我来说明吧。」
听到这么一说,检察官这一回重新面朝着林先生,继续询问。
「被害者和这位太太在昨晚发生了很厉害的争吵。甚至一清二楚地传到我家里来。貌似还发生了很激烈的拳打脚踢,太太也是哭得很凄惨。看样子,被害者是因为明天会有别的女人进门,所以昨天好像要把这位太太赶出家门。因为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我觉得成为了那个大强盗色魔的牺牲品的这位太太很可怜,由于实在没法子这样无动于衷地一直听下去,所以我打算去调停一下,于是便出门拜访了。」
「那之后怎么样了?」
「那真是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家伙。被害者竟假装不知情地指着这位太太,说她是原来只是一个女佣人,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还叫嚣着让她滚出家门。太太一提起结婚证书的事,被害者竟然说不记得有这回事。不用问,证书一定早已被烧毁扔掉了。在必要时,被害者就拿结婚证书为挡箭牌,不肯放手让女人离开,等到女人对他没用处的时候,他就谎称不记得了。迄今为止,他一定是用了同样的手法欺负过很多女人。不过,在我当场的努力之下,最后他留下一句话就走出了家门。然后,我站在玄关口稍微安慰了一下太太,就回家了。那种家伙,被杀了才是对全社会有好处呀。」
「从那之后,还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从那之后我们都睡下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接下来是下田和下田的妻子,也是被问及发生在前一晚的事情,二人都回答说十点左右就躺在床上睡觉了,所以没有听到其他奇怪的声响。在最后,安田感到有些兴奋便起了床。他读书读到了当晚十一点左右,不过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下田夫妇也确认了安田的证词。
在现场附近捡到的证据,只有一根疑似凶器的木桩,那肯定是用在林家篱笆的木桩没错,因为直到昨天为止,它还好好地立在篱笆里,这一点被众人异口同声地证实了。
但是,经过在被害者家中的搜查,警官从二楼的纸篓里,找到了在洋格纸上用钢笔写好、然后折成四折放在信封里、又从信封中间撕成两半的遗孀写给丈夫的一封简单的信。文章的大意如下。
「我要离家出走。但并不是放弃了对你的反抗。
我会尽最大努力在不久的将来向你复仇。
昭和二年一月八日 敬启
柴田久弥先生 」
关于这个案件,除了这封信以外的线索,在当时及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发现。遗孀和林先生作为嫌疑人接受了严密的取证调查,不过,除了上述以外,也没能获得重大线索。遗孀的信成为了加重其杀人嫌疑的材料,她也承认自己曾一时动过杀机,但坚决否认了罪行。林先生也承认他曾说过「那种家伙就算是自己亲手也想杀了他」,但他也坚持表示对行凶一事一无所知。下田夫妇、林先生的妻子和安田也作为参考证人多次地接受调查,但最终还是得不到任何线索。
于是,这个案件完全成为了无头悬案,无论是警视厅还是所属警署,全部变得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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