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的时间没勇气动笔写些什么,大概害怕把内心的邪恶或者负能量的想法不自觉的倒了出来,始终不喜欢阴暗潮湿的东西,包括文字,于是宁可停笔,也不让自己陷进这漫无边际的思绪中。
写字对我而言更像是陪伴,本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清早办公室的安静,幸运的时候能听到几声窗外的鸟叫,我只管把内心的一切通过键盘敲打出来,似乎电脑的屏幕便也做出一些回应,仿若一个熟悉的朋友在轻声私语。
疯狂地在这个夏末秋至的落雨时节听着民谣,似乎那个已经消失的声音可以变成一首首歌通过另一个人的声音娓娓道来,喜欢这娓娓道来的熟悉感。
房子就要到期了,居住了两年的地方很快就要被改装成商业楼,房东没有刻意不签合同,只是房租涨的离谱,这大概是九月里最大的伤悲。
有人说秋意凉薄,人情冷暖,这是一个习惯寂寞的人最大的动荡,为熟悉的孤寂再徒增一分陌生感。
鸟儿习惯迁徙,人却在奔忙中渴望那一丝安定,无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陷进了两难的境地,不舍的情绪整夜整夜的充斥在这个十几平的小房间里,这个陪我经历社会的小空间里满满都是后青春的冲劲。
习惯拖着疲惫的身体倒进它的怀里,习惯把它慢慢填满,习惯在阳台摆上几盆栀子花,花开两朵满屋子都是馨香,习惯在深夜熄了灯,听着窗外十字路口的流浪歌手把歌轻轻唱着,于是便在这样的歌谣里进入了梦乡。
落脚的地方变了,心似乎也跟着动荡不安了,于是所有的对生活的邪念便趁虚而入了,心开始想入非非。
早上起床出门看到隔壁的大姐已经开始打扫房子,搬出来很多零零散散的家具,她低头在房间捯饬着,我路过没有说话,进了电梯,大概是担心聊起来就一发不可收。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我搬家的那天,大姐热情地来帮忙,还给我连了她家里的wifi,而后虽各自为生活奔波很少交谈,但也算是有个踏实又热心肠的邻居。
最早住在对门的是一群农名工,每天都很吵闹,几次下班回来对面的门都是敞开着的,客厅的地板上摆满了空的酒瓶,一群人就围坐着说着一口我听不懂的乡话,每次我都是匆忙开门躲进房里。
生活总是会给你一段意想不到的故事,即便你只是瞥见了故事的一角。
某天深夜我在恍惚中依稀听到了一阵急促有力的敲门声,走廊上似乎有一群人在走动,很快声音又消失了,我便又沉沉地进入了梦里。
第二天早上出门就发现对面已经被查封,贴上了两条白色的封条,至今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群吵闹的人也不知道去向了何处,很快又来了新的住户,却也不交流,大概这就是都市人的自我保护吧。
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热情拿出来给一个可能毫无交集的人,没人会为别人的故事驻足,很快便在自己的节奏里忘记了原本不留痕迹的插曲,只有脑海里诧然蹦出的白色封条。
把零散的故事写成了字,反倒成了一种念想,不算美好,却是熟悉的曾经,不值得珍藏,却好比生活的不留痕迹,不费吹灰之力。
走一步有一步的欢喜,前方的坑坑洼洼早就成了心里的烙印,怎么会想着换个陌生的场景,走另一条未知的道路。
生活往往如此,一成不变我们称作安定,闲云尚会随风飘散,偶有波澜可能才叫活着。
把时光收藏,把傍晚照进的夕阳仰望,风吹了进来,你感受到的还有其他始终熟悉的陪伴,那就重新起航,触摸这新时光,这抹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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