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与被捏-第十二章：心硬起来
他累马趴了，才歇了下来。可欲火还在熊熊燃烧，心里直骂老二是银头蜡枪。他怕小王看出自己的不济，黑下脸来：“诺，那不是锹？挖土吧。”
小王忙忙地抓起锹来就挖。他一看她使锹的架势，就知道她长这么大也没碰过锹，就厉声喝喊着她，教会了她怎么使用锹，在哪里下锹。小王一个劲儿地谀笑着，连媚笑也不敢了，他就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没人怕你，你就高大不起来！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怕自己了！可小王为什么怕自己呢？不就是被自己捏在了手里？这就是权力呀！权力是什么？不就是捏搓人吗？自己现在手里也有权力了！能在周局长面前展一展腰了！哈！想想她一个合同快到期了，就把自己吓得大病一场，多丢人呀！哼！等我挣下好多好多的钱，一定把那张合同摔在这个老巫婆的脸上！”
他不明白，小王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这以前还从来没摸过锹，干起活儿来这么有韧劲儿。他问小王是哪里人，小王说是甘肃武威仁义村的。又问她下过地吗？小王说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在哪了。他哦一声：“原来，你也是父母的娇子呀。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捂了。让你受这样的苦，真是委屈了你。”心里有些不忍，也有些嫉妒。
小王谀笑道：“为了大哥你，我什么苦都吃得下。”
他知道这是句假话，但听了就是受用——只有让人怕，才会为你歌功颂德，效忠于你！哪个帝王不知道歌功颂德是假的，但是就爱听！因为这是自己强大的证明呀！
小王也是个聪明人，见他肯和自己攀谈，就小心地、绞尽脑汁地和他攀谈，生怕这游丝般的机会断了。因为只有攀谈，才能接近这头老虎，才能顺毛摩挲着让这头老虎惬意起来，说不定就放了自己，所以，净拣好听的说。
果然，他感到了无比的惬意——终于有人顺毛婆娑自己了！在攀谈中，他才知道，被父母宠上了天的小王，初中一毕业，就离开家乡，进城打工，因为外面的世界实在是精彩，也很快知道，打工挣不过开肉店儿，她就开起了这人肉店。
他笑道：“你这店是小打小闹，挣不了多少钱。万幸你遇上了我，我会让你挣个盆满钵满的。”
小王努力让两眼放出惊羡的光来：“大哥，你真是做大生意的？”她不信他刚才的谵语。
他：“我正准备做。”
小王不由得黯然：“奥，是这样。”
他觉得受了小瞧，就嗔恼道：“你一定以为我也是纸上谈兵的人，整天跟人家吹侃，要做什么什么生意，好像金矿就在那里埋着，就等他去挖了，是不？”
小王紧张地：“不是不是。我是……”
他：“不是什么？告诉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夸夸其谈的人，到老都一事无成。我最可怜的是那些冒失鬼，拿眼估摸了一下，说这里有金子，拿起锹来就挖。我是像打仗一样，以生死攸关的态度，做过缜密的勘察，才行动起来的。告诉你，我要在这地下，开一个全国最大的裸聊网站！咋样？谁能想到呢？这不是独此一家？哈！这地下，只要咱想干，想挖多大就挖多大，不用掏房租，不用担心警察，不用交一分钱的税。你说，我能挣不到钱？”
小王才明白，他的谵语是真的！经他这么一说，眼里的他就高大起来，内心发出钦佩的光，透过两眼放射出来：“大哥，你真行！确实是，外面生意太难做了，到处是伸手向你要钱的人！你像我们，去了哪个发廊，不得给人家铺位费？一有了生意，还得给抽头，心疼死我了！”
他：“那你跟着我干吧，我让你当领班，你抽她们的钱，也过过剥削的瘾。”
小王一听，越发兴奋了起来，两人攀谈的更亲了，忘了谁和谁了。
忽地，小王心神不宁起来。他问她怎么了？小王难为情地说：“大哥，我……想小便。”
于是，两人又知道了谁是谁了，就各归各位了。
他板起脸来，抬一抬下巴：“就小便在这里吧。”心里却想：“是呀，我要挖个卫生间，连带着能洗澡。”
尽管小王是卖肉的，但当着他的面小便，还是羞的脸通红。小便完了，又畏怯地说她口渴。他就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又递给她一块儿面包：“渴了就喝，饿了就吃。”仿佛小王是来帮忙的，自己得殷勤对待，只是说完了，他才明白，自己的话不符合现在的身份，该是向小王施舍才对！她的一切现在都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她得求自己！便又端起了架子。
小王拧开瓶盖就喝。水从口角淋淋沥沥地流下来，滴在了握着瓶子的右手上，疼得她直叫，张开手一看，不知何时打起了水泡，又不知何时水泡磨破了，让水一渍，火辣辣的疼。
他不由得关切地问：“疼得厉害不？”
小王受宠若惊，连说不疼。他又猛省到自己现在是谁，就又板起了脸：“挖！”
两人干到十一点，翻弄出二十五袋子土。他把床上的被褥拿进地窖里来铺下。小王忽闪着眼，欲言又止。
两人相拥而眠。小王竭尽能事，伺候得他舒舒服服。他从心里发出一声感叹：“当老爷可真好呀！”他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柔情。唉，男人就该是吃人的老虎呀！
手机的铃声叫醒了他。凌晨四点了。他看看身边这具青春四溢的裸体，不觉淫心又起。
他抽送了几十下，小王才睁开饧涩的睡眼，厌烦地一推他：“干啥呀！讨厌！”
他很羞惭，偷人被抓住了似的，
就爬起身来。小王一翻身，给了他个背，又睡去了。他又回到了看人脸色的位置，灰溜溜地愣了愣，忽地明白，自己是这里的王！她竟然敢拂老虎的脸！就冲小王的屁股掴了一巴掌，疼得小王惊坐起来，眨眨眼，明白了自己是谁，瞬间战兢起来，百般讨好他。他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用沉默折磨小王，心里很是惬意。小王没法，马趴在地，含住他的老二百般品咂。他感到畅美无比，才知道口交是如此的美妙，在晕乎中一泄如注，这才施舍给了小王一点点好脸色。小王如获至宝地笑起来。
他开始穿衣服，小王也要穿，他说你不必穿了。小王不解，但没敢问。
他穿好衣服对小王说：“我去把土弄到垃圾点，你乖乖地呆在这里。”
小王欲言又止，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这次心硬了起来，感到了自己威重如山，好不惬意。他把锹和洋镐丢进横井里，往第一道门里钻时，小王泪如泉涌，小心地问：“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送土吧。你放心，我决不逃。”
但这个“逃”字像一道闪电，让两人看清了各自严峻的处境，都打了个冷战。
他虎下脸来：“好好地呆着！我送完土就回来。”
小王绝望地看着他，等他关上了第一道门，才敢爆发出一声哭喊。他推开门，小王顿时咽回了哭喊声，只是喉咙抖动着，浑身抖成一团，恐惧地瞪着他。他慢慢地关上门，锁好了。在关第二道门时，听到了细若游丝的呜咽声，是压了千斤石，仍钻出来的哭声。他不由得心抖了一下，但还是一道门一道门地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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