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旅行结束后,虽然家族里闹了不愉快,毕竟是婆家内部的事情,我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维护自己小家的利益,其余的让先生去解决,在婆婆眼里,她生的子女才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了。
先生的退休事项还没有落实下来,毕竟是提前退休,涉及到方方面面,只能一如既往地上班、考评、写总结,而我相对自由很多,计划春节过去陪女儿过年,顺便在首都逛逛——故地重游,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去看看,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国家图书馆,听一场高质量的讲座。
上学那会,学校离首都不是太远,也去过几次北京。
第一次和室友们逃票逛了一次北京城,周五晚上出发,天亮到站,逛一天,晚上买一张站台票就能顺利入站坐车返回学校;
第二次是同学在东高地实习,凭借一张手写路线图,找到同学实习的地点,逛了颐和园和圆明园。
最后一次去首付,是返校的途中遇到“六三”事件,火车中途不停,直接被动到了终点站。
2020年元月19号,带着女儿喜欢吃的新疆特产(真空包装一只羊肉、干果还有巧克力)美滋滋地飞到女儿身边,计划春节过后,初七返回,不耽误女儿初八正式上班。
我到的时候,女儿合租的小伙伴们都回家了,我们两个也十分随意。第二天晚上外出吃饭的时候,行人戴了不同型号和颜色的口罩,当时我心里还有点好奇:我们本地戴口罩是为了保暖,这里的人戴口罩为那般?
除夕之前,为了减少外出的机会,和女儿腻在家里过大年,在附近的蔬菜店购买了足够的蔬菜和水果,别提多惬意了。包饺子,煮马肠子,做大米抓饭,只要女儿喜欢,我就有动力,一起追剧、看动漫、打游戏……
初三那天,蔬菜不多了,门口菜店的老板还没有开门,那就到超市购买吧,也不远。当我兴冲冲赶到沃尔玛超市的时候,瞬间傻眼了:蔬菜水果区被抢购一空,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心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幸运的是菜店老板开门了,不问青红皂白,蔬菜、水果、小袋面粉、各种调料还有干货一大堆搞回家再说。下午再出来散步的时候,小区的后门被封掉了,只能凭借身份证从前门出入——原来是病毒的原因!
赶忙和先生联系,我们家乡已经封门闭户,不许出楼门,再打开飞猪查询我回程的车票,被告知不发车,赶紧订回程的机票,也不售票,毫无疑问我被困在首都了。女儿的公司也通知延期上班,等候通知。情况不妙,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大包的板蓝根和消炎药,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别说计划的听讲座,逛故宫,不是万不得已小区都不愿意出。在这种环境下,女儿合租的小伙伴回来一个,另一个读研的朋友被学校告知不准进京,每天给导师发定位报告自己的行踪。就这样我成了专职炊事员,馒头、油条、饺子、蒸面轮番上阵。
短期内回新疆无望,既来之则安之,手机抠字写文章有点慢,那就买一台手提电脑吧,还有免费的老师。女儿帮我激活电脑后,慢慢适应用电脑码字,速度也提升许多。同住的女孩子姚婷一直购买基金,建议我学着买基金,可能是用心给她们煮饭,姚婷不好意思,给我科普基金知识非常耐心。她们居家办公的时候,我主动退居到餐桌那边,忙着写文章,查资料,互不干涉。
先生的哈族同事被委派到首都学习,本来春节过后学习班就结束了,这个关节眼上也被困在丰台;还有两个同事也在外地,一个回到驻马店看望老母亲,一个到郑州陪女儿过年。连队所在的社区不让我们回,城里的家也回不去,我们三个就像一个小团体,互相通消息,互相安慰。
虽然生活不方便,欣慰的是快递和外卖还正常运行,只是不能进小区,快递小哥等候在固定的地方,居民凭借通行证出入小区自行取件,外卖也如此。去的时候棉衣棉裤棉鞋,天气渐渐暖和,不得已网购了换季的衣服,天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居住地和超市!
后来女儿的公司恢复了轮岗上班,每次出门全副武装,口罩、护目镜、消毒液、饭盒,下班回来把外衣挂在阳台上通风透气,再去洗个热水澡,唯恐遇到什么不测。
先生春节前面顺利办完了退休手续,本来计划陪陪老妈妈,让姑姐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从初三开始就独自一人困在家里,生活用品在社区群里下单,工作人员送到楼门,扫码付款。不善厨艺的先生让我很是担心,在家的时候,我们的饮食比较有规律率,而且少盐少油,谁知道先生一个人饮食上是否自律?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先通个电话,晚上再报个平安,就这样在煎熬中隐忍着、期盼着!
好不容易熬到被召唤回新疆的那一天,回驻马店的那个同事被亲戚直接送到机场,下飞机后被工作人员连夜送到连队的家里隔离;去郑州的同事夫妇被女儿女婿自驾送到所在地的高速路口,工作人员把他们接到家中自行隔离;而我居住的海淀区,迟迟还没有得到返回的通知。
有时候也自我安慰,要不是这场突发事件,我哪有机会和女儿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呢?即便是阿Q精神,却也能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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