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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死小孩,但不再是路明非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死小孩,但不再是路明非

作者: 原非伊 | 来源:发表于2020-03-06 17:48 被阅读0次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死小孩,却已不再是路明非。

    随着年龄的长大,阅历的增加,我不再认同他了。

    中学时代,路明非寄人篱下又在贵族学校里别无长处,确实有很多不尽如意之处。刚刚踏入混血种的圈子也显得与周围的格格不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路明非跟楚子航讲他在学校被欺负回了家还被骂的故事,还有一段领悟,大意是屌丝出了事身后没有依靠,所以牛不起来。

    可,谁又不是孤单单一个人呢?楚子航一次次单独执行高危任务的时候,身后有人吗?

    一直顾影自怜、感怀身世,不思考如何改变现状,怎么可能有机会翻身呢。

    楚子航出生入死夺回档案的时候,身为专员的路明非在跟暗恋对象约会。也许有楚子航在任务他插不上手。但,次次都这样,不该反思一下吗?

    作为一个混血种,进了以屠龙为己任的卡塞尔学院,没有言灵能力,也不锻炼体能,格斗之类的课也不选,混了一年多,还被几个混混暴揍;

    楚子航在建模分析地动情况,他在泡吧打游戏,拉都拉不出来的那种;

    探索深海前,凯撒在努力学习操作手册,他在感春悲秋;

    ……

    看过龙族翻拍影视剧的讨论,有人说彭昱畅的特质很适合演路明非。

    彭昱畅演艺事业的一个重要节点,是在《演员的诞生》中,三个角色里,最不起眼的理所当然是彭昱畅的。这些都是早已预料到的,在支付回家车票的时候,他也曾无比失落的吧。

    可是即便结局已经注定,彭昱畅一丝不苟认真投入,把最不起眼的角色演绎得超过两个主角,结果出人意料,逆风翻盘。

    这就是现实里没有依靠的小孩跟路明非的区别,没有校长和路鸣泽这类业界大佬的加持,身背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凡事只能靠自己。

    路明非什么都不用做,龙王自己就会来送人头。

    现实里的年轻人,总要有点向上的样子。

    在感情上,路明非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被同学耍了,陈墨瞳推开电影院的门来救他,像一道光一样霹散乌云。于是明非的注意力迅速从陈雯雯转移到诺诺身上,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陷得太深,一定会在头脑里反复咀嚼她的一举一动,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而诺诺这人,除了绿茶,并没有别的特质。

    学生会舞会上路明非再次出糗,诺诺不但作壁上观,而且还嘲笑他,当时他的心里也是愤怒的。

    随后校园警报,在龙族入侵的紧张时刻,诺诺带着路明非开着布加迪威龙出去兜风。

    在山顶上,诺诺说,她跟凯撒在一起,仅仅是因为般配;她还说,路明非追女生三个月不被拒绝的权力可以用在她身上;她还问路明非:你还想爬上我的床啊?

    诺诺以罩着小弟的名义邀请路明非进学生会。于是路明非就放弃师兄诚心诚意的邀请,忘掉舞会上的不愉快,屁颠屁颠入了学生会。入会申请甫一发出,学生会干部就把身份卡递到,因为诺诺早就吃准了他的选择。

    楚子航的听证会,诺诺一开始跑到路明非身边跟他一起支持狮心会,路明非站出来举证时诺诺还掐他的腿,在场的人谁都看不见,这个亲密的动作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可是最后路明非发现,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商量好的,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就像很多年前他去扮演一个小写“i”的那次。

    他一次次被虐,却一直被吊着,吃过巴掌吃颗糖。

    如果路明非是因为诺诺在他最窘的时候给她撑过场面,而喜欢上她。那舞会过后他应该喜欢上零才对。路明非曾经号称自己喜欢御姐,酒德麻衣明显更霸气一些啊,还夺走了他的初吻嘞。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有主的树上吊死呢。

    三峡水库里,他跟诺诺一起出生入死,为救诺诺牺牲四分之一的生命也还在清理之中。

    可是,师兄也曾在他最难堪的时候给他撑场面啊;听证会上,路明非最失落的时候只有师兄目光穿越众人,关注失落的他;尼伯龙根里,师兄也曾为他修好逃命的列车自己拖着濒死身躯殿后,而路明非却在逃命时忽然看到诺诺的生日祝福短信,才决心回去拯救整座城市。

    后来还自我催眠说是为了救楚子航,大概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吧。

    最让人无法释怀的,还是绘梨衣。

    绘梨衣身为最强的混血种,内心一直认同的是自己人类的身份,路明非在她最不像人的时候拼命去抱住她,为她打开的一道光,让她体验到一个普通人被需要的感觉。

    可惜的是,深海里,路明非奋不顾身地扑向绘梨衣时喊的是“诺诺”,带她翘家的时候,也是照着诺诺的样子打扮她。自始至终,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随着白王复活的临近,东京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彼时,死侍在源氏兄弟会面的关键时刻袭击高天原,种种迹象都表明,白王即将复活,大家各自忙着守卫自己的阵地,有的甚至付出生命,而路明非在酒窖里装死,还很机智地用酒掩饰自己的气味。

    绘梨衣觉得不安,跟他聊天。她说:“我能听见那东西的吼声,它好像在跟我说话”。之前也跟绘梨衣一起经历过恐怖的梆子声,这么关键的时刻,路鸣泽也明确说过绘梨衣是关键的钥匙,路明非竟然觉得绘梨衣烦。

    后来随手定位出绘梨衣的位置,知道绘梨衣在红井里,却说服了自己没有义务为了绘梨衣牺牲四分之一的生命,最后还是受了普通人座头鲸勇气的启发和爱的感召,才决定去救。

    但凡路明非对绘梨衣有对诺诺一半的上心,都不会让她登上去红井的车。

    楚子航消失之后,路明非又去找师姐了,还有很义正言辞的理由。

    真的意难平啊。

    最后贴一段最喜欢的片段:

    亮着黄灯的出租车在街口停下,再往前就是能淹到底盘的积水。路明非跳下车来,撑开一柄大伞,后排车门被人推开,伸出女孩的小腿来,小腿的线条纤长美好,肤色素白耀眼,脚上穿着白色的高跟短靴。那只脚在积水中一踩就缩了回去,片刻之后再伸出来,只剩赤脚踩在水里。穿塔夫绸露肩白裙的女孩钻到伞下,爱惜地把新靴子抱在怀里。两人顶着一柄伞跑向旅馆,男孩拎着大大小小的盒子。雨水在街面上浩荡奔流,浑浊的水花在腿肚上跳荡,女孩轻盈得像是涉水过河的白鹿,脚踝上,金色的链子哗哗作响。

    在起落的裙摆和双足之间,一直迟到的夏天仿佛忽然间降临了。雷声在刹那远去,雨中的长街像是在慢镜头中被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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