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散步,突然见到菖蒲长长的叶梗伸出桥缝,在冬天的夜晚摇来摇去。
其实,也不能说成突然,菖蒲一直都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在,只是我没有注意到而已。
一时心血来潮,我扑到桥的栏杆上,桥旁河里长着菖蒲一簇一簇。
枝叶短的,蹲在河畔。枝叶长的,就从桥缝伸向行人道。
他城遇故交,对于菖蒲,我不能再熟悉。
年少的时候,父母从芦苇荡割回家的,不止芦柴,还有菖蒲。
芦苇可以编成帘和席,菖蒲一样可以,只是菖蒲没有芦苇结实有劲道,用途也就没有芦苇广泛,受到的重视程度就轻。
菖蒲因为身姿柔软,最大的用场就是编织蒲包,做茶干离不开蒲包。芦苇荡每年夏天雨水下个不停的时候,蒲包必然一马当先 ,用来装满泥土叠坝固堤 ,把大水抵挡在外河 ,否则会淹了低洼的居民墩子。
几十年没有看到菖蒲,油然而生一股亲切,于是,我伸手掐下几根,纯粹就是摩挲摩挲,没有任何目的。
带回家之后,又想着是否能编织蒲扇?也不指望它能扇风驱凉,纯粹是童心来复。
现在是冬天,这把菖蒲先放着,等它完全风干变黄之后再作决定。
上网搜索,还真有编织蒲扇视频,因为我小时候没有学过编织蒲扇,也没有看母亲编过。
哪天兴致来了,就真对着视频依葫芦画瓢,编成功一把蒲扇也说不定。
至于完全没用,管它呢。
世上诸事,哪能件件桩桩都以实用来考量?
我写下这段文字,也是完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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