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友)
我坐在病床上,双脚放在阳光中,暖洋洋的,很舒服。但脚有什么可看的呢?我看来看去也只能看到白色的墙、蓝底的地面、偶尔还可以数下头顶的天花板,看自己只有看脚。
无聊的时候,我抬头透过那扇永远打不开的窗户,想看楼下的车流,可看不见。抬头看远方群山背后的云——蓝得清亮的天空中挂着三坨云,一坨大大的、高一些,像一只大虾顺着风往前爬;一坨小小的,像鱼的骨架,风一吹仿佛就要散架了,它在“大虾”云下快速地移动;鱼骨后面跟着一只水母和半只螃蟹,他俩紧紧挨在一起,如果不是窗口的树叶翻动,我都不知道那是两只水产。
太阳越来越高,烤得我直想闭眼,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再抬头看时,天空大变了样。虾、螃蟹、鱼都不见了踪影,应该走远了,没有等我再看看它们,接踵而至的是一群看不到的散货,不看也罢。
错过的离别还挺好的,看着别人的离去总是令人心焦难耐,我动不了,有什么意思呢?
人来人往,来时一张笑颜,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到了时间,留给我的只是一个个背影。除了病痛的折磨以外,再带来了离别的苦楚,还不如还我清净。
高原还是有这点好处、没有工厂的污染,空气清新,天是那么蓝,云就显得白净可爱。要是十年前,我可不敢奢想能看到蓝天白云,灰蒙蒙的天空里,看不到一丁点儿景色。无数的烟囱向天空输送着白烟。那时我不懂病痛,偶尔打下喷嚏也不以为意。而现在美景相伴,我却无法欣赏,只能被拘在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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