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估计最近和火神犯冲。做饭时,两口锅同时炒菜,一不小心右手碰到了锅沿,然后第二天左手又碰到了锅沿,一双手伤痕累累。前天,刷儿子的球鞋时,水溅到烫起的泡上了,泡破裂,粉色的肉裸露在外面,疼得直叫唤。知道自己扛不住了,买来了美宝,每天抹药,生怕发炎。洗澡时,右手腕也不敢沾到水了。
犹记得小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次经历。初冬的一个周末,妈妈把早上煮好的饭放在火桶里保温,同时还有一锅炖萝卜也放在火桶里。
也不知是闲来无事,还是怎么的,居然和姐姐在家里追逐起来。我在前面跑,姐姐在后面追,毕竟小她六岁,无论体力还是技巧都比不过。眼看就要被姐姐抓住了,被逼到无路可逃的我,慌不择路地踩进了火桶,打翻了萝卜锅,滚烫的汤汁连同油腻的萝卜落在我的右脚脚踝上。一声尖叫,划破那个清冷的冬日。
闯祸的姐姐倒是很冷静,脱去我的鞋袜,打了一盆冷水,放了几大汤勺的食盐。火辣辣的脚,放进了冰冷的盐水里,倒是不疼不辣了,只是没烫伤之处刺骨的冷。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冷得我直打哆嗦,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袄。伸出脚看看,已是泡的发白发皱,烫伤的地方布满了许多小小的粟米泡,还有一个较大的灯笼泡。姐姐让我继续在盐水泡,说要把所有的泡泡瘪,终是忍受不了寒冷。姐姐也怕我冻生病,同意我的请求了。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是要吃亏的。那个较大的灯笼泡,一直鼓胀着,尽管爸爸在舅公家讨来了药膏(忘了是獾油还是麻油),抹上后嘱咐我不要给泡弄破了。毕竟才八九岁的孩子,每天还趿着布鞋上学,泡终究还是破了,流出一摊子水。
此后的四十余天,我一个姑娘家的,趿拉着单布鞋,任凭走路带起的灰尘附着在伤口处。尽管每天擦药,伤口却是顽固地不愈合,有时候难免在桌子上或是凳子上碰到,只能咬着牙忍着痛继续上课。
伤口愈合,痂壳掉落后,一道显眼的疤痕跟随了我好久。不过,岁月的流逝,令自己日渐长大,疤痕也渐渐淡去隐去,消失不见。以至于,现在我记不得烫的是右脚的内侧还是外侧,已是无从考证 ,只记得有这么一档子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