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如期如归
五月在四月尾巴一场大雨结束中如期而至,五月暖阳显得一切生机盎然,我行走在生活之中看喜怒哀乐,我站在生活之外看见人间炎凉。人间并没有什么意外,生活之中夹杂着许多锁事,我沉默,我歌唱,我执笔,于生活之余,在我的人间添上些许多诗意,五月于是就站在了生命之上。
五月如期而至,夏季也就跟随而来,听虫鸣鸟叫,听小河流水,看青山田野,看晚霞如虹,于是脑海中又多出许多诗情画意。乡村的生活平静且安逸,喧嚣远去,繁杂远去,心灵就得以松懈而清净。我就坐在庭前,晒着暖阳,吹着微风,写着文字,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声开车卖东西的叫喊声,于是日子就鲜活了起来。
青山叠嶂,远近高低各不同,一眼望不尽的绿意就使人心情愉悦。看见生活,发现生活,走进生活,于是文字就沾染上柴米油盐的味道与气息,日子翻炒几遍就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口味。其实,文字早就在脑海翻涌,但是却需要更多的感悟与沉淀,才能在合适的时间细细流畅而出。
家门前有小河流水,有老树攀天,有青山常驻,有凉亭而立,有田间小路,朝看日升,暮看斜阳若影,与我来说,这样的五月如心中的诗情画意再相映不过,如期如归,如画如思。
闲置在家日子终于可以把经年的忙碌松懈,可以更悠闲自在的去思考,去呈现。尽管仍有许多事情不达意,许多文字词不达意,但并不阻碍一场梦的来去。人间烟火繁华,仍有许多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能庆幸自己可以一日三餐饱,一无所事垂钓,在平庸的日子里拥抱所有爱恨。
享得平淡,处得繁华,所以那些苦难黑暗的时光才显得有意义。五月如弦乐,弹奏着一曲曲人间,家燕筑巢,蝴蝶轻绕,鲜花盛放,落叶随风皆尽入眼入耳,我于心中起笔,于脑海铺下纸砚,所有勾勒的画面,都不及这真实的一切来得热烈且深情。
五月,如期如归而来,清晨我从梦里醒来,看见人间最平凡的烟火,这就是初夏的时光。
2.辞别书
五月,你好,道不尽这尘世三千繁俗。世间善恶是非不仅仅是一纸控诉,听蛙声阵阵,听小鸟叽叽喳喳,听风安慰暖阳,看夜色拥抱世界,一声你好,一声经年的轻叹,四月离别无声,五月焚一柱香,祭奠来自山野永远沉睡的安静。
说爱恨,说别离,江南沉默咆哮于一场烟雨中。五月,诵读着字字句句辞别,一字痛,一字泪,一字辞,一蓑烟雨,晓看西风任风舞。不见君来皆寂寞,不见君往多寂寥,低头见诗若枯叶,一别两宽永千古,说遗憾,看见春天一头跌进时光的深处。
五月低眉,地上的影子从灯光里走出来想要扶紧摇晃的步伐,我忧伤不已,我看见一个个文字都带着眼泪,都想要与人间告别。后来,我带着所有文字穿过黑暗,遗失的,留下的,都带着强悍坚韧不拔的身姿。五月抬头,有绿意盎然,有暖阳万丈,我嘴角上扬带着世人所不理解的快乐,把一个个文字种在五月的眼眸里生根发芽。
后来,想见的人都隔着山海,没有告别,没有拥抱,没有说一声你好,五月也没有挽留。
人间散如烟,随一缕风去向遥远的地方,忧伤倒数着尘世的眼泪,每一滴都有着不同的容颜悲伤辞别。五月悄然擦去眼角的泪痕,怕世人看见,怕打湿了余生吹过的风。
余生很长且短暂,惊喜与意外总是来的措不及防,来不及好好说一一声再见,来不及挥手,或随风消散,或奔赴而来。五月,在安静中沉默的盛放,又枕着梦告别。
蝶轻绕,山水相依,恨不能与君同。风轻抚,日月同辉,恨不能与君言。人间寥寥难道情,最是思念,最是疼痛。
寂寞哼唱着昨日恍如梦,一曲烟云散,乘风归去来昔欲几何,不肯别,怎肯别,尽道别。五月弹奏着人间悲与喜,一弦一柱思华年,燕归来欲筑巢,如归,如是归,何已归?爱也罢,思也罢,怎奈这满满盛夏,空空无你。恨也罢,怨也罢,怎奈这暖暖暖阳,寸寸无你。
穿过三千繁尘去见你,你安静祥和的睡着,再也不肯说出一个字。我撕碎春秋,梦里面你写的诗在黎明里燃烧起熊熊大火,我擦掉岁月流下的眼泪,日子就在撕心裂肺中碎裂。后来,我把梦残留的记忆写进诗里,日子就在这样缝缝补补中苟延残喘地前行着。
谁念,这一页春秋皆无你,谁念,下一页诗书再无你。谁念这千字文章泪如泉涌,谁能读尽这人间寒霜,取一盏灯照亮轮回的路。
五月,以为找不到下雪的理由,原来你走的时候雪就下了。
三千雪的花落下最汹涌的想念,我执笔成念,来也西风,去也西风,晓看它静悄悄,轻轻地依偎在五月的胸膛。
3.写给母亲的诗
五月,把最深的爱挂在了枝头。母亲节陪着母亲做了一顿饭,再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天就在闲聊谈笑中安静度过。
最热烈的爱,总是爱的深沉,从不肯多一份宽容与挽留。我沉默着看着她笑,她念唠,她叮嘱,她忙碌,她悄悄苍白了发。最是深情,最是苍白无力,被摁进岁月里的容颜,悄悄捎上了风的痕迹,轻轻地抚摸,狠狠地颤抖,我听见来自时光的嘲笑,不肯与她相拥,不肯与她说情话,不肯了她愿。
遗憾吗,遗憾吧,是遗憾啊。遗憾从来到人世间那一刻就悄悄写进了人生,要拐几个弯才能让眼泪不再落成悔恨,要失去多少次才肯好好地说一声我爱你。我慢慢的去迎合着她的内心,她每笑一次,我知道遗憾就能少落下一个符号。
后来,又能有多少后来呢。我知道,那些后来都是不愿捧起的时光,也是无法捡拾的时光。后来,慢慢变得悲伤满面,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
五月,在一场暖风里醒悟,也在陪伴中渐渐体会出人世间柴米油盐的疾苦。世人总不肯谅解,不肯与自己握手言和,不肯与世界和解,困在一情一欲里不罢不休,用着最恶劣的态度与言语,刺痛着最亲最爱的人。
五月,听风讲着远方的故事,听雨哭诉着眼前的人生。想想心里还是有些难过,那些岁月的恩怨,早就该随着雪的花消散,早就该随着春种下新的种子,早就该把这一生脱离岁月的枷锁,早就该笑得如五月暖阳般温暖,早就该把诗写进柴米油盐中,早就该好好爱,好好别。
我并不想说太多话,大多数在沉默中度过从指缝中流逝的时光,细数着一张张哭笑脸庞的悲喜,暗暗的酝酿着一句话,一首诗。无人看也罢,有人看也罢,人间冷暖炎凉它就这样杂乱的呈现摆放在日子里,谁也绕不过,谁也不肯收拾。
文字总是显得有些沉重,越是沉,越是想要呐喊。于是,写文字的人都有了一种属于各自的责任,救赎自己也好,救赎世人也好,总要在这慌张的人生里树立自己正确的信仰与向善的信念。
翻开属于母亲的书,一边在索取,一边在逃离,一个字,一个符号,都携带着爱与牵挂,带着苍老与斑驳的时光。
五月,再次写下她的诗,字字句句都煽向我的脸,字字句句又都将爱包围着我的心。
4.如花似雪
五月,如花,似雪,一朵落向黎明,一朵落向黄昏。我把雪的花烙印进生命,它叫我不要遗忘,教我要把每一个季节都书写成诗,即使遗憾也是最美的绽放。
从前,后来,慢慢变成两个充满生命的词汇。于是,笔墨难如从前,后来也不再吟唱三千。这个五月,似乎又找到了那年雪的花降临时埋头写作的劲头,人不同,景不同,只有那一朵雪的花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
日子埋头前行,我也就埋头乐得悠闲在家,把有关写作的信息都抛在了一边,偶尔欣赏,偶尔呈现。五月,焦虑的情绪困住了一半世人,我在另一半世人里祈祷着,下一次相见我们仍是最熟悉的时光与模样。
五月,如花,似雪,一朵喜,一朵悲,就把人间暗藏。盛放不是开始,凋零也不是结束,我们都是行走在生命道路上不停向前的人。路上有开满鲜花的树,也有无尽的黑暗伴随着寒冷,最终我们都会找到各自的归宿与彼岸。最后,我们再回首看一看各自的路,会开满多少花与落下多少雪。
五月,如花,似雪,一朵遗憾,一朵曾经,就这样轻轻把人生渲染成一首忧伤的诗。五月,如花,似雪,一朵欢笑,一朵青春,就这样悄悄把青春书写成一首岁月的诗。五月,如花,似雪,摘一朵送给你,愿你笑靥如花,送一朵给你,愿你余生尽暖。
故事,一分一秒的落幕,转个弯就要走到结束。闭上眼回顾,五月如花似雪般盛放又落下。
我看见你,笑着与我挥手说,五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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