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好在我的手机铃声是一首轻柔的曲子,可以当催眠曲,翻个身,没有理会,接着睡。很长时间我睡眠不好,半夜里的睡意最怕被打扰,一旦醒了,就很难睡着。还没等我把梦续上电话铃声又响了。有些不耐烦,慵懒的抓起手机,放到脸上。
“喂!”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别睡了,醒醒,陪我聊天!”
“大哥,都几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前几天遇到一些好玩的事想跟你说说。”
“明天说不行吗?我困死了。”
“聊一会儿你在睡。”
“……哦,什么事?”我迷迷糊糊的拗不过他。
“我前几天和一群哥们喝酒,喝着喝着居然喝多了,吐了一地,你说我以前喝多过吗?”
“喝多过,可能喝多过吧,我不记得了,好像上学的那会你也喝吐过。”
“不可能,这点酒算什么,喝完白的换啤的,都不知道喝多是什么滋味。”
我使劲想了想,好像确实没见他喝多过。
“兄弟,哥们现在真不行了。喝点就多。”
难怪半夜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喝多了。
我劝他:“没事就少喝点。”
“你知道我多想找到我们上大学时的那种感觉,喝酒,吹牛!”
“嗯……”
上个月小冬去了他梦寐以求都想去的地方,青海湖。广袤,单纯,清澈,寂寞。他站在湖边,拼命的拍照,拍完就发给我,让我知道他站在了他梦醒的岸边。我只是默默地划着手机。
我问他:“心情如何?”
他说:“也就那样!”
小冬在回来的火车上,发给我一条短信:“我要开一家酒店,名字就叫‘城市之殇’”。
刚才阿月的喋喋不休淹没在我的一阵混沌中。
“喂,睡着了?”
“没有,你说吧,我还听着呢。”
“我真怕我哪天喝多了醒不过来,可有时候我真想喝多了就不醒了。”
我做起来,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在黑暗中。
很长时间我变得不怎么会劝人,因为我不在清楚自己劝的对不对,城市的夜晚虽然宁静,但是无法掩饰角落里的焦躁不安。就像我们有时候不能安然的睡觉,不是床不够舒服,而是压在床上的心太重,一不小心也许床就塌了。
阿月和小冬都是我的好哥们,而现在他们却在梦想里大睁着眼睛。
“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以后少喝点。”我不想说话,也不愿再听阿月的唠叨。
挂掉电话,我又点着一支烟,再吸了一口后,似乎看到了一点光亮,随即又消失了。也许是夜太长吧,我现在有点期待小冬的“城市之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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