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龙从乡下来到城里,由于从小不喜欢读书,他没啥学历文凭,只有膂力过人还说的过去,因此,他除了到基建工地上干活,别无选择。
他们的工地在市中心,要盖城市综合体,将来落成后,叫发达广场。孙文龙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上月干活,下月拿钱,钱也不少,一个月五六千块钱,比大学生出来做小白领还拿的多。
他很知足地下工后就往租住房走,对城市的繁华丝毫不注意。他在市中心附近的一条街的巷子里住,每天都要经过一个学校,是市五中,里面尽是初中生和一些男女教师。
他对学校不感兴趣,可是学校里有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年轻女教师却一眼就喜欢上了他。莫名其妙的,他怀疑是不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然而,女教师可不管这些,她有过一段失败的恋情,自以为纯洁无瑕,配孙文龙这样身强体壮的农村娃儿绰绰有余,何况她长的窈窕淑女的样子,她能爱上他简直是他的福气。她下班后很晚回家,很快注意到了孙文龙,她看他走路不东张西望的,至少不像有些男人心怀叵测地看她,她就认为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他了。
由于她家就在学校附近,她到学校上班从来就不乘车,她刚刚大学毕业,也没钱买车,她也不张口跟父母要车,她就靠徒步往返于学校跟家之间,既方便,又锻练了身体。也正是因为走路,她才撞见了孙文龙。她用她的套路很快就打动了老实巴交的孙文龙的心,孙文龙受宠若惊,感觉不可思议。
他面对她主动向他释放善意,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却莞尔一笑,拍了拍他,仿佛有意又似无意地跟他到了租住房里,房子里除了他,还有几个小伙子,很快她和他们就打成一片。
他们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天仙一样的姑娘会看上孙文龙,但事实就是这样。她还把他们全邀请去她家里。她父母很为女儿的终身大事发愁,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伙子,小伙子阳刚帅气,可是跟花容月貌的姑娘谈了不久就赶紧溜了,今儿个找到更帅的小伙子当然高兴,何况他还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呢,他们便做了一桌菜,请他们吃饭。
吃完饭后,他们要帮她洗碗,她婉拒了,只有孙文龙欲洗婉她不好过分拒绝,毕竟名义上他现在是她男朋友。可是他很快发现她有洁癖,她原来不嫌他身上衣裳泥迹斑斑,但在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洗碗时,她不经意间暴露出她非常爱干净的真相。他洗过的碗,她怎么看就觉得怎么不符合她的要求,非要用洗涤剂重新再洗两三遍,然后才能放心。
对于这些,孙文龙也能包容,但令他不爽的是,随着他跟她恋情的升温,他跟她热吻后,她却要用纸巾反复擦拭嘴唇,好像他身上有多少病菌似的。如果这些发生在现在也容易理解,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嘛,问题是这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要跟她发生点故事更不可能,起初他很喜欢,毕竟他是想试探一下,看她是否贞洁,贞烈在现在来说虽不重要,但他也不想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还不想头上长出碧绿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但他很快发现她这是压抑自己,她认为做这种事倒不是有伤风化,毕竟跟男朋友相爱现在见惯不觉新奇,但她觉得有些脏,是她坚定的信仰所不允许的。她不仅要他婚前要这样跟她保持纯洁无瑕的关系,婚后也要这样,她跟他只是形式上的伴侣。
他反复劝她,表示婚前可以,婚后是不可以的,毕竟他老大不小了,他还盼着她给他早生个儿子出来了,不仅生一个,还要生两个乃至于n个。她一听,就表示剧烈反对。
有一天,他跟她晚饭后在公园里边散步边谈情说爱。谈着谈着,他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只见她变得十分虔诚起来,一把推开他,坐在草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南无大慈大悲了,阿弥陀佛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了,妙语连珠从她嘴里很灵巧地吐出来。他吓得赶紧跑了。因为她还说她就要在这草地上羽化升仙,成佛皈依什么的,他也不懂,他不被吓跑才怪。
后来他听说她到大理出家做尼姑了,他再也没有遇到她。他后来找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但很健壮的乡下女孩子为妻,妻子温柔体贴,跟他一块儿在工地上打工,后来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龙凤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孩子粉嘟嘟的,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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