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画家来说最需要深入学习和研究,也最难掌握的一个结构就是人体。曲线是人体重要的组成部分,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有或多或少的弯曲,而且它们还会呈现出盘卷或装饰性纹理。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骼都是向不同方向旋转的,这种弯转极为优美,骨骼上附着的肌肉也因此产生出不同的线条走向,纤维粗细的不同质感。解剖学家将肌肉比作一团棉纱包裹着骨骼,两头紧,中间松,画家会非常耐心地用一股一股的线条填满骨骼与肌肉中的空间。
这种细致的美从画家的素描练习就开始打基础。随着他们技能越来越娴熟,对于精妙人体的表达也越来越自然。好的画家可以将肌肉画出表情,带着有品位的姿态,最后赋予人物生动的表达。这种创作对于雕刻家来说会更加艰难,要将木头或者石头雕出人体的质感实在是一件无比艰难的工程。当然立体的形象富于变化,也让艺术家们有足够空间去实现自己的奇思妙想。
“皮肤是大自然极为精细巧妙地创造出来的一个外壳。它轻轻地覆盖和适应人体的每一块表面肌肉的各种不同的形体,因脂肪层而变得柔软,不然的话,皮肤上就可能会出现只有在衰老的脸上和劳动过的手上才会出现的那种刺眼的线条和深深的皱纹。”无论是绘画还是雕塑,皮肤是比骨骼和肌肉更难表达的部分。每一位大师都努力再现这自然中皮肤的质感,那种光泽和柔软,每一个细微的条纹,这也是作品鉴赏时会被人们着重留意的部分。
好的艺术家在创作人体的时候,要对解剖非常熟悉。为了画出更加柔和、更加流畅、更加优美的线条,落笔之前就会慎重地思考每根骨骼、每块肌肉的排列,最后才用皮肤的线条把它们连接起来。最难还有关节部位的变化,关节牵动着动肌肉,它的地位很重要,但是能占据的空间却很小。处理它的线条相对较短,想要画得美,又不过分单调很难。通常画家会更喜欢在手指描绘上下功夫,纤细优美或具有特点的手指局部会让人物鲜活,这也能看出创作者的水准。
相较于静态的景物,动态画面中产生的运动之美也是创作者喜欢描摹的对象。无论是动物还是人,运动过程中产生的流动线条总是更具活力。这些线条如果要匀称而雅致,显然要符合形体的比例,而且比例最美的产生的动作也通常更具魅力。要找出这样合适的比例,创作者真的会非常细致地通过点和线来测量每一段的距离,这个过程有时精准得像科学研究。就算在人体中任何一个隐藏而不直接参与运动的部分,他们也会极为关注。有些创作甚至能够细微地表达出内脏的部分。他们头脑中的想象加上现实中观测描摹对象,使作品呈现出惊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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