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问起电影界有哪些草根英雄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有很多,而如果你问起这些草根英雄里有没有大师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有,昆汀就是。发现昆汀的电影就如同发现一个新的世界,当笔者看完他的电影之后,暴力美学、非线性叙事结构、酣畅淋漓的观影感受等等一系列形容词迎面而来,兴奋喜悦之心已然按纳不住,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走进这部昆汀这部经典而又神奇的电影《低俗小说》吧。
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洛杉矶小餐馆里,两个小混混正谈论着如何大干一票,在刚要开始抢劫的时侯,故事戛然而止,镜头出现故事标题,此时,一段画外音传来,一种短暂的电台广播的即视感呼之欲出,与此同时,影片的幕式结构将电影情节模块化,《低俗小说》正是以这种若隐若现的连接方式和一个个藕断丝连的电影情节将一整个故事串联起来。
有趣的是这样一部构思如此巧妙的电影,竟然是在小职员昆汀执导拍摄而成的,草根出身的他虽没有电影导师的教授,也没有系统的科班训练,但是他却有着庞大的阅片量,据他身边的人说,他很喜欢看电影,看得多了,于是就想着自己拍电影,而后便有了他的第一部电影,再后来,便有了成本仅有八百多万美元,但票房却有两亿多的《低俗小说》,而这部看似不正经的片子里却充满了许多的教科书式的镜头语言。
在电影的镜头语言中,最能够表情达意也最考验摄影师的一个技巧大概就是长镜头了,而在笔者看来,电影中的最曼妙的长镜头当属杀手文特森和朱尔斯去完成杀人任务的那段戏了,蜿蜒的走廊,丰富的光影变化,极具纵深立体感的场面调度,摄像师用一个最简单也是技巧性最高的长镜头创造出了一种最真实的代入感,而文特森和朱尔斯在完成任务之前,那种完全自我沉浸的状态又有一种别具一格的轻松感。
在观影的过程中,笔者在对这部电影竟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因为在这种的轻松假正经电影气质里,笔者仿佛看见了周星驰的影子,由此可见,昆汀电影影响着后世的许多导演。
对于电影气氛的渲染也是昆汀的拿手好戏,在文特森买毒品的那段戏中,本来不是很大的屋子,昆汀极具创造性地用镜子拓展了空间,而影片的仰拍视角又带给我们一种躺在床上观影的休闲效果,甚至文生拨弄塑料袋的声音也恰到好处。一个个不起眼的细节在昆汀手中却成为了渲染电影气氛的有力工具,快节奏的音乐、狂野的舞姿、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这是低俗审美,是年轻人的审美,也是后来引领潮流的审美。
在《低俗小说》中,昆汀最擅长的不是布置有序而巧妙的场面调度,也不是进行张弛有度的气氛烘托,而是在不动声色中掀起波澜。情节的斗转,过山车式的节奏把握,平静时突然癫狂,癫狂处又回归平静,看他的电影从来不是一个无聊的过程。
笑汪影评|低俗小说在文特森和蜜儿斗舞之后,你情我愿、各自暗爽本应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蜜儿的磕错药却在意料之外,于是,轻松的节奏突然加快,在极短的时间内,文生不得不给蜜儿扎针,一根针头,两个人物表情的大特写,和反三角式的构图,在针头入心的那一秒中,全世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而后镜头迅速切换,蜜儿的突然醒来使这一情节极具张力。
文生和蜜儿的那段酷毙的即兴舞蹈早已成为了电影史上的经典,这一情节在其他电影中也有呈现,比如周星驰的《百变星君》,虽然文生的那种想撩又不敢撩的小暧昧已经不复存在,但是电影的美感却在不经意间显露无疑。
与此同时,影片也存在着很多隐喻,比如布奇的黄金手表象征着男人的尊严,那把武士刀又意味着尊严的释放,《低俗小说》这部构建了一个属于影片自己的洛杉矶,那里有浑身刺得都是洞的青年亚文化,有一杯奶昔要五美元的餐厅,也有游手好闲整天想着怎么抢劫的小混混,当然,还有文特森和朱尔斯那样的专业杀手。
昆汀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却懂得许多电影镜头语言,在专业的同时又不会被拍电影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低俗小说》的故事情节便是一种非常规的环形结构,充斥着影片的对白多得让人发疯,但是你如果沉浸对白之中的话,又不失是一种自我代入的好方法。
《低俗小说》中的大多数演员都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牌明星,许多人在听说昆汀要拍这部电影的时候纷纷自降身价,投入到这部电影中。当然,这部电影也不负众望的赢得了很多奖项,与此同时,这部电影也成就了米勒麦克斯这家电影公司以及其中的演员。
影片的最后,朱尔斯顿悟,觉得只有这世界上的强者才有可能成为仁慈的牧羊人,影片的主题似乎就在于此,但是对于笔者这样的观众来说,影片一个接一个的经典镜头和迷一样的电影气质已然让自己目不暇接,于是,再无心关注电影主题,只得自顾自得沉浸在电影所渲染的气氛之中了。
曾经有人这样说,“我交朋友的标准之一就是看他是否喜爱昆汀,如果他喜欢昆汀,肯定钟情于恶趣味,而喜欢恶趣味的人通常不会很无聊。”而《低俗小说》的出现,不仅是电影学习者的一大幸事,更是无数电影粉丝的一大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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