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有一个人告诉我,时间是用来度过失恋的。
因为你的100天里会有99天在恋爱,1天在从上一段爱情走向下一段。我反驳:那么爱情,不是失恋!时间该是用来恋爱与爱恋上的。那个人,无论在我生命中何时何地,以何种面孔出现的那个人。一定笑笑,最终通过言语谋杀我:因为你,只能暗恋。
孔令旗,便是传华日报的一名普通职员,以这样那样的故事践行了这句悲伤无理的诅咒。
孔令旗,很瘦。她身边的男孩子都忙着爱她,她装作看不见。可天下,最聪明莫过于她。她真正成长的历史有8年,她现在28岁。
20岁升入大学入学。爷爷是清乡镇镇长,长于邻里关系,时常在旗子来看他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说:与老百姓在一起。孔令旗很听话,也觉得此话在理。她在学校时常记起来这一句,无论做文娱活动,甚或者检查巡视的严肃差事都遵循此一原则。她爱读雨果的回信,爱法国不着边际的魅力,爱英国星光点点的形状为狮子的湖泊,爱一切美丽自由的与残忍毁灭的,和平与战争。她并没有读完这本《和平与战争》,她忙着做课业。古文言像药一样难啃,文字学则像变了形的狂欢。好多人读,好多人发出高声呼喊,天却越来越灰暗深沉。孔令旗想起母亲给她买过的唯一三本名著,是诅咒的前言-《悲惨世界》。
孔令旗,没有快乐。她的童年是刻印在十字架上的传说。是耶稣受难曲中一部分。你问儿时她,幼时她,何为幸福。她大概只有一脸呆立的沉默,不合时宜也没有主题。D小调奏鸣曲在孤独的咖啡馆中响起,预言了十多年后的孔令旗。
她唯一一次放下警惕,打开心扉的时间,是在27岁生日的前一天。那天天空是晴朗的,不是没有阴霾,只是从秋入冬,太阳难得升起一日。
奥多芬缓慢的从邻水湖走来,走向孔令旗的身边。两人静止在公园雕塑的旁边。
奥多芬的手轻轻搭在竹椅旁,没有四顾环绕,则不知晓孔令旗的存在。那天他带了一顶灰色鸭舌帽来欣赏风景,左手握一颗风铃,慢慢摇动,声音并不清脆,因为物理学上的距离与震荡条件未满。
孔令旗不知道身边那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如此古怪,她是来看清晨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总是给她世界上最大勇气与敌意。供她一边热爱回复生命,一边失去信仰慢慢体验下滑。这都只是感受而已。是孔令旗每天必做锻炼,她的目标是国家外交部联络员,最终她是她自己。
奥多芬终于停止摇铃,并欠过身,对孔令旗微微纳笑与颔首。孔令旗,这才发现身边站着的这个从始至终都安静怪异的男子是并非中年男人,不过和她自己一样,一脸青涩,一个毕业不久的有特殊性格的年轻人。
然后是长达1年漫长的等候,奥多芬去了南大陆。孔令旗则找到传华日报一份廉价工作。刚进去,只是不停打印文件,自己的同事的老板的。孔令旗的眼睛很轻,羽毛一般睫毛,涂了灰色暗底。显得玲珑而透明。灰色,没有正式的庄重,和他们一样压抑。一般人穿灰色,是为了避黑色苦板的嫌,孔令旗穿起来却深不见底,像一潭深渊。
这个岗位上,有很多人争破了头想进来,也有很多优渥子弟作停歇用。各人有各人鸿鹄,没有人肯承认自己是燕雀。
最后孔令旗有没有等到27岁那一年的奥多芬,我不知道。但我给她取名叫“银杏”,敬语自然女士。因为,我也路过她身边一次,她在哭,银杏叶子落满长街,有萨克斯浪人沿街走过。她穿一身红,和白色平底鞋。透视着天空,宇宙在那一刻显得极为渺小。
作者:肖鹿鸣 文稿:未完成,有待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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