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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谷机是从前农村必不可少的一种生产工具,春种秋收,是离不开打谷机的。
在责任制以前,吃的是大锅饭,因资金有限,各生产队有两三台打谷机基本上也够。到农忙双抢的时候,收割稻子是重中之重,精壮劳力集中在一起,那时虽然没有承包的说法,但这时队长会根据田亩的大小划分收割的工分。工分定好后,以每台打谷机为单位承包,自由组合,多劳多得。每组的人都铆足了劲,天麻麻亮下田,连中午饭都在田埂上搞掂,晚上只要能看得见,都不会收工回家的。或许,这就是包产到户的前身。
当然,我的年龄是没赶上这热火朝天的年代。等到我能下田干活时,已经承包到户了。当时生产队的那两三台打谷机对几十户人来说是不够分的,分到的欢天喜地,没分到的也不能唉声叹气,为了赶农时,只能麻烦木匠师傅上门制作。
记得当时我家就和两家合得来的邻居制造了一台打谷机,每当双抢时,几家人轮流使用。假如实在是收割不过来时,大家就合在一起,根据稻子的成熟程度,共同互助收割,也要保证颗粒归仓。
我是家中的老小,上有哥哥姐姐护着,割稻子嫌弯腰太累又割得不快,挑谷子回家没力气,最好忽悠的就是踩打谷机脱粒。急点缓点,都无所谓,一个小女孩在两个大哥哥的中间,握着稻秆,装模作样地脱粒。做得多了,到了最后,假如不是太急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独当一面,自己割稻秆自己脱粒,同时自己把谷子送回去。
后来又出现了小柴油机带动的打谷机,轻松了很多,不用脚踩,只管手握稻秆往滚盘上送,轻是轻松了不少,但也少了农忙双抢的气氛。
现在,有好几年没踩过打谷机,记得最后一次踩打谷机是高中毕业那年,高考后放假较早,全程参加了一年的双抢。双抢过后,家乡的热情留不住一颗火热的心,漂泊是年轻人的追寻。跟着回家双抢的兄姐来到了梦中向往的城市。
城市的生活虽然不如理想的舒适,但也给了一个逃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选择。不是我们不想回家乡,实在家乡只能找到生存果腹的面包。
时间一晃三十年,离开了踩打谷机双抢的日子,有时却又在梦中踩着打谷机,和父母一起农忙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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