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说:“我觉得,念过《红楼梦》、而且念通《红楼梦》的人,对于中国人的哲学,中国人处世的道理,以及中国人的文字艺术,和完全没有念过《红楼梦》的人相比,是会有差距的。”
刚开始读《红楼梦》,总觉得走不进书里。第一回来来回回反复读了N遍,回顾前情还似雾里看花。如若你现在问及关于第一回详情,我定是要思虑一番的。想来以为读懂,而天下第一书岂是那么容易懂!也罢,多少年来多少大家对《红楼梦》研究不断,亦未敢说一个懂字,我等白丁之辈,不读个十来遍亦是不敢说读过《红楼梦》的。
文学大家胡适曾经批判过《红楼梦》,说其不如《儒林外史》,他说《红楼梦》的艺术价值并不那么高。胡适说这番话,和他所处的时代有关系,《儒林外史》是讽刺官场、讽刺政治,属于政治小说。《红楼梦》的中心主题是贾府的兴衰,也就是大观园的枯荣,最后指向人世的沧桑、无常,“浮生若梦”的佛道思想。《红楼梦》写的其实就是人生。
胡适既是文学家,亦是革命家和政治家,介于他的所处的时代和文化背景,他对讲讽刺权贵的《儒林外史》看好,对家人生沉浮的《红楼梦》不看好,亦是情有可原的。
在我看来《儒林外史》固然好,只不过《红楼梦》的好比《儒林外史》更上一个层次。如果说文学是一个民族心灵最深刻的投射,那么《红楼梦》在我们民族心灵构成中,应该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我更加喜欢《红楼梦》直抵灵魂的警世意义。
多少年来,一些红学家四处勘查,寻找《红楼梦》里大观园的原址,有人认定是北京恭王府,也有人断定是南京江宁织造府的花园,还有人点名袁枚的随园。
而大观园真实存在吗?大观园恐怕只存在曹雪芹的心中,那只是他的“心园”吧!小说里的“太虚幻境”,大观园里锦衣纨绔饫甘餍肥的生活,好比仙境。如此对比,真正用意何在?
都说曹雪芹是善用草蛇灰线、伏笔千里的高手,想来他是想用一种隐喻的手法,隐喻红尘滚滚的人世间,不过是一场“闹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的闹剧罢了。所谓“太虚幻境”也好,人间仙境也罢,不过一场闹剧一场梦而已。
贾府被抄了,姐妹们死的散的散,曾经的大观园不过镜花水月的一个幻境罢了。小说最后以贾宝玉出家结尾,还真是“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白先勇先生说《红楼梦》是一本天书,有解说不尽的玄机,有探索不完的秘密,我看是!荒唐言也好,心酸泪也罢,走进了,读了,思考了,越发觉得爱不释手了。
Ps:此文部分容易来自摘录自白先勇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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