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世时,每到夏天,我们兄妹总会见爷爷和邻居旷大爷在竹林里乘凉、摆龙门阵。
有一年夏天的午后,爷爷和邻居旷大爷在竹林乘凉,一边卷叶烟,一边摆龙门阵,旷大爷抽了口叶烟后问:“余老头,你知道当年刘家祠堂为啥一夜之间就遭难的吗?”
“我当年为了一家九口人糊口,在外做米生意,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那次回来时,刘家祠堂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爷爷如实说。
旷大爷说:“你不知道了吧,是因小孩一泡尿引起的祸~端!”一一
原来,很多年前,村里有一棵歪脖子柳树。
这天,村里大财~主刘宝财 十岁的儿子刘淘淘在树上玩耍,玩着玩着,尿急了,他不愿意下来,便掏出小鸡鸡撒起尿了。
这尿撒的正酣时,却看见远处走了一个人,刘淘便把还剩下的半泡尿憋住。
来人是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待货郎走到树下,刘淘便把他的小鸡鸡当枪口,瞄准货郎,左右摇摆,把那憋着的半泡尿“嗖”地照着人家货郎的头顶喷射下来。
这是大冷的冬天,没下雨也没下雪,却忽然有一泡水从天而降,灌进货郎的脖子里,你说货郎能不奇怪吗?
他抬头一看,柳树上一个小男孩正笑着向他撒尿哩!货郎气极了:谁家的孩子这么撒野?他便一跃身上树,把男孩从树上扯下来,想教训他两下子。
谁知这男孩一点不慌,他看着货郎举起的巴掌说:“ 你一个穷货郎敢打我?你敢打,我就告诉我爸去!知道我爸是谁吗?刘宝财!”
货郎见男孩这么小就仗势欺人,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便用力打了刘淘两巴掌,这刘淘便装作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喊大叫起来。
祠堂边有人看见一个陌生货郎打了刘宝财的儿子,吓得脸都变了色,这刘宝财有钱有势,他有个弟弟刘宝银在城里保~安~团当团~长。
这刘家祠堂离城里有100里路嘞!刘宝银手里有几百号人,几百支~枪哩!不知人家怎么收拾你这个穷货郎嘞?
可是这货郎一点也不见慌张,你知道他是谁?他正好是刘宝银的手下赵泥鳅。
刘家祠堂背面,有四十里程,有一座周家山,山上有百多号土~匪,土~匪头子叫周麻子,刘宝银想扩充自己的队~伍,要收编周麻子,赵泥鳅今天就是去当说客,路过此地的。
赵泥鳅拉扯着刘淘淘进了刘家大院,这会儿,刘宝财正和他的三个小妾在屋里一起玩牌,刘淘一见他爹,便大哭着告状。
赵泥鳅本想亮出自己的身份,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看看头儿的哥哥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于是,他就把刘淘在树上撒尿的事说了出来,哪知刘宝财说:“淋你又怎么样?要你喝了我儿子的尿也不过分!”
刘宝财这么一说,赵泥鳅干脆就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了,他倒要看看,刘宝财会怎样对他?
刘宝财问儿子:“这穷货郎打了你几巴掌?”
儿子说:“打了二十巴掌。”
赵泥鳅心想: 咳,我明明只打了你两巴掌,你怎么说我打了你二十巴掌呢?是不是小孩子不识数啊?
赵泥鳅问刘淘:“二十巴掌是多少?”
刘淘也不搭话,在院落里拿了一根木棒,站到赵泥鳅的身旁,用尽吃奶的力气,一边打一边数,狠狠打了二十下,一点也没数错。
要是身上有~枪,赵泥鳅真想一枪毙了他,可这会儿,他竟心平气和地对刘宝财说:“好了,他也打了我二十下,我可以走了吧?”
刘宝财说:“ 想走?你打了我儿子,你这就想走?”说完刘宝财亲手关上门,几个家丁也围了上来。
刘宝财问儿子有没有尿,他要儿子把尿撒在货郎的嘴里,他儿子就掏出小鸡鸡,家丁把赵泥鳅按住。
可他儿子尿了两下,尿不出来,刘宝财叫儿子去喝水。
等了两个时辰,刘淘尿胀了,家丁们又把赵泥鳅按住,把一泡尿撒到他嘴里。
赵泥鳅没做声,也没挣扎,一口气把尿喝下去了,刘宝财又把货郎的担子给没收了,才放他出来。
赵泥鳅出来后,对着刘家祠堂说:“好,你们就等着瞧吧!”
三天后,赵泥鳅又从刘家祠堂这棵歪脖子柳树走来,他抬头又看见刘宝财的儿子又躲在树上。
这个刘淘,撒尿淋人好像来了瘾头,天天在树上干这种事。
这会儿,刘淘也看见三天前喝过他尿的货郎又路过这里,高兴的快要跳起来,待货郎走到树下,刘淘一泡尿撒了下来。
赵泥鳅停了下来,张开嘴接住尿,又喝下肚子里去,还问他喜欢什么?
刘淘没想到,这个挨他淋尿的货郎还会对他这么好,便说他最喜欢几副新牌。
赵泥鳅问刘淘要新牌干什么?刘淘说有新牌可以讨爸爸喜欢。
赵泥鳅说:“ 过几天,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走两百人两百条~枪从这里路过,你怕不怕?”
刘淘说:“他的枪又没我叔叔的多,要是打起来,也不够我叔叔打,我怎么会怕他?”
赵泥鳅说:“ 那就好,我托他带几副新牌给你,他不认识你,我告诉他,以撒尿为暗号,你要撒尿淋了他,他就会把新牌给你。哦,对了,他也喜欢喝尿的。”
刘淘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两天后,他喝足了水,早早地来到树上等,尿胀了也忍着,到了中午,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来了,中间有一个人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
小屁孩儿很兴奋,等到骑马的人来到树下时,他便一泡尿照着人家头上撒。
骑马的人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小男孩在他头顶上撒尿,还朝他笑,这个人便“嗖” 地从身上抽出长刀,手起刀落,刘淘的小命就玩完了!
这人正是周家山上的土~匪头子周麻子。
这时候,周麻子的手下走过来,看了看,对周麻子说:“ 老大,不好,你知道你宰了谁吗?”
周麻子抹抺刀上的血,不屑地说:“谁?”
手下说:“他是刘宝财的儿子,刘宝银的侄子!”
周麻子一惊,勒住马头说:“那我们还归什么鸟编?这不是找死吗?走!回我的周家山去!”
手下想了想又说:“老大,这祸闯大了,他刘宝银肯定会带人打我们的,横竖都是死,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们闯进刘家大院去,劫了刘宝财一家,刘家祠堂这么大,又有炮~楼枪~眼,刘宝银如果来打,我们就在他们大院和他们拼一战。”
周麻子是个贪财又贪色的凶狠家伙,他早就想着刘家的钱财和那几个人如花的家眷,现在是逼上梁山了!
于是,周麻子两百多号人闯进刘家祠堂,刘家人除了几个小妾之外,没一个活命。
当天夜里,刘宝银得知音讯,便带三百人马闯回来,打了一天一夜,双方死伤惨重。
刘宝银骑马回去搬兵,被躲藏在暗处的赵泥鳅暗毙。
赵泥鳅带上三百号人马来到刘家祠堂,一口气收拾了残局。
刘家祠堂成了一片废墟,赵泥鳅带着刘家的大量钱财回去请功。
第二天,赵泥鳅就上升了。
上升后的老赵,他暗自想到: 为什么就因为一个小男孩的一泡尿,我竟会导演了这场血腥~杀~戮?
想来想去,他明白了:哦,原来我是想当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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