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大半个月时间里,每一天都很想哭,每一天都变着花样地掉眼泪。我就坐在书桌旁,像从前每一个失眠的夜晚一样,恍恍惚惚的,天就亮起来了。隔着窗帘的光瞬间侵蚀掉了我的夜晚,在这些夜晚里,我总想对你说点什么,或者想着只要能够和你说上话,也就不会那么难挨。而我只是沉默,一直沉默,沉默着掉眼泪。去年夏天的某个晚上,我从电影院出来,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是久违又熟悉的声音,没说两句就挂了,然后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马路上吹着晚风,掉了一路的眼泪。我是需要眼泪的,尽管我有大把大把的眼泪,也不影响我爱惜她们。我爱惜她们同于爱惜自己,爱惜我所有的情绪,同于爱惜让我掉了眼泪的你。而我不想写你,甚至不想把这些话写给你。
“我想告诉你,我还有很多东西没被你挖出来,那些可能是很糟糕的不被你喜欢的,但仍是我的,我不知道以后你能挖出多少东西,但我知道这些东西里一定会有和现在反差极大的,有一些人接受不了,就离开我了。我以前觉得我应该去改变它,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要去喜欢它,真诚地热爱它,只有它是真正属于我的。和你相处,我可以把自己很大一部分给你,我觉得这是一种自发的甚至是不能控制的坦诚。想告诉你,你让我的想念开始有了形状。尽管这份想念在现在伴随着的是难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和你失去联系。但这份想念不会停止,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了。它不会因为我们外在的停止而停止。我注定是这样的人,它也注定和我一起过这样的命运。我很难过,也很想你,真没想到我会跑来和你说这些。”
和你断了联系的这些日子里,也和自己失去了音讯。朋友问我怎么不再写了,实际上我还是有很多很多可以存放在这里的话,但它们又被一个一个打散,剩下的,只是一声叹息,或是连那声叹息都被吞噬了。我很爱惜我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但也同样爱惜我无痕的日子,那么我与你,无论过往点滴,还是今无音信,爱惜,爱惜。
又是一个崭新的夜晚,又是一个旧旧的自己,掉眼泪,因为别人,因为自己,为别人,为自己。如果还想记录一些什么的话,大概就是此刻的心情,好想好想去兜风。
2020-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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