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最远的城市,是离家450公里左右的山东小县城,停留了几日,骁骁便起身离开了。
原因?没有特别大的原因来此,只是想看一看南方没有的金色杏叶与血红色枫叶,更想看一看传说中每家每户的暖气片,和纠缠了三年青春时光的爱人。
临走的那天中午,陈未还在上课。骁骁被陈未的皮卡舔醒,一只2岁半的金毛。随后她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今天中午吃什么。通常陈未都会在早上临走前叫醒她征询午餐的意见,唯独今天起晚了忘记问。毕竟对骁骁来说,习惯了早餐的生活被打乱,孤独等待食物是一件十分磨练胃的技能。响午过后,陈未推开房门,递过热气腾腾的全家桶。
“会做饭么?”
“不会,但是汤还可以。”
“来一碗蛋花吧,全家桶拿走。”
阳光洒在骁骁酒红色的长发上,与列车跨过满山枫树的红一样鲜艳,细碎的折射光线迸发出彩虹般耀眼的闪烁,与骁骁的身影相融合来回穿梭在厨房,客厅,阳台,皮卡跟在后面,摇着尾巴,墙上挂历有红色签字笔圈出的日期。
十一月十一
骁骁提笔在日期上画上一条删除线。
我没有特别爱你
蛋花汤出锅的时候,骁骁宁愿自己变成皮卡,至少狗粮有很多种口味,也不用担心难吃。在这最了无生趣的三天时间里,第一餐厨房出品豪无征兆难吃,也许是陈未故意这样做,毕竟全家桶浪费心痛的是皮卡。
“今天我想回去了”
“现在,立刻,马上”
陈未给皮卡倒狗粮的时候洒了一些在外面,还没等他伸手去捡,皮卡早就抹干净了,“等会送你去车站。”他揉了揉皮卡的头,跟了我这么久,这是家里第一次来人呢,你看起来很喜欢她。
买票口的人很多,连自主售票机都停运了,为了便捷,骁骁决定通过携程网来买票,来时的高铁已经没有了,一天只有一班,错过的最佳时机只能用绿皮火车来填补。
下午三点,阳光西洒,与光辉一起h淹没在检票人群里。
没有甜腻的分别,甚至连互相对视也没有。
“三年前的今天我们在一起了”
“如果还可以继续的话,你记得给我发一条消息,在今天过去之前”
踏进车厢的骁骁给陈未发完消息后就关闭了网络,这是最后一场赌注,但是现在,骁骁并没有勇气面对。
嘈杂的车厢里塞满陌生的面孔,紧挨着骁骁的那位年轻姑娘往里挪了挪,接过对面男孩怀里的婴儿,拿出奶瓶给孩子喂奶。骁骁感觉腹部的血液在翻滚,也有那么一次,她怀过陈未的孩子。
经过漫长的18个小时,一路未眠的骁骁裹紧大衣走出了绿皮车厢,疲惫夹杂着困意的半清醒状态被潮湿的寒风吹醒,手机上显示十一月十二日上午六点三十分,与冷冽的寒风一样的手机屏,没有一条未读消息。
我们没有再在一起的理由了。
陈未就是骁骁心里的一根刺,特别特别深,不想深埋更不愿意拔出。而这根刺,在骁骁不断删除与拉黑之间徘徊了很久,最终被震动救回。
“今天已经不是纪念日了,也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不管还能不能再重新开始,我们都有答案了..”
相爱并不是一个长远的命题
短短三天旅途,其实早就预期知道了结果,两个人连手都没有再碰一次。这是分手后的第三个月,第六次分手。
变质的爱情拯救不了任何人,跟赌局一样,赢了一次会上瘾,输了那就再也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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