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郭两江伴,武汉文案,无限浪漫
木易冬青于武昌站
在离开武汉的最后一日上午,我骑行于武汉的东湖绿道中。不知处几缕微风吹过,惹得东湖镜中面水波纹粼粼,朝着湖岛的远方而晕开。我贪婪地享受着由于单车下坡的凉风习习,十分难得的是,最后遇到了武汉放晴了的午后,相伴着暖暖且含蓄的酥酥的风,宛如是东湖姑娘在我的耳畔卿卿且抚耳,好一缕清香,她一定是一位性感撩人的南方姑娘。

闲来无事,我拨弄着单车的铃铛,得到的是那般的清脆,远处一位骑行的少年也向我以铃铛致意,绿道两岸河畔,杨柳将她的柳发似弄非弄沾水梳理,斑鸠与雀燕犹如少女的精致发卡,在发梢处稍作了些许停留。
我言:东湖少了些西湖的浓妆淡抹,她宛若一位身着青花白瓷旗袍且着乳玉色的高跟鞋的窈窕江南女子手举油伞,在嗅着池中白莲的淡淡芬芳。东湖是娇羞女子,是翩翩少年,是温婉,亦是风韵。
十分荣幸与两位好友共游东湖,在骑行之前我们刚刚告别。我与他们刚刚在湖北省博物馆遇到的。两位风风雨雨走过人生数载,我与他们交谈甚欢,得知是老北京人。爷爷七十三岁高龄,精神矍铄,喜欢旅行,喜欢摄影,奶奶喜欢拍爷爷拍照时的样子。
在和爷爷聊天散步的过程中,爷爷经常会问奶奶“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或许这就是宛如橡树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树站在一起。我敬畏爱情,亦敬他们!
我与爷爷是在越王勾践剑展览厅相遇,当我看到越王勾践剑那刻起,历经千年兵戈风云仍刀鞘锐利,中华文明与生俱来的浪漫与美感、激情与澎湃至今仍不改其色。
与他的第一眼相遇,在他面前,我尽情纵想,越王勾践剑,在这里一直等候着我的前来,我跨越万水千山、三江六关,而他历经沧海桑田、层层封土,待到后世考古破土而出,我有幸一览其千年,有幸能于今世看到往昔华夏沧海桑田。

何为沧海,何为桑田?不应拆开品读,而是历经千难万险,沧海变桑田。曾经一江横越武汉南北,古今文人墨客常常在辞藻中借喻引用于此的天堑。
而浩浩长江之上,道道大桥宛若如织线,连接南北两岸如同一家。曾经的天堑已然变为了通途大道,长江天堑之说已然封存于茫茫历史长河之中,不复存在。我行走在武汉长江大桥之上,享受着雨后武汉的冷风呼啸,而我岿然不动。小小寒风,何足道哉?武汉南北两岸尽在不言中,而长江天堑尽在我脚下成为通途。天堑于何处,长江又何足道哉?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回首再看桥头,远处黄鹤楼的光亮与长江大桥彼岸的夜景融为一体,相得益彰。我找好角度将行驶过的高铁列车与黄鹤楼定格,拍摄下我心中最浪漫且唯美的武汉。

在中华路码头乘坐轮渡,夜游长江,五星红旗于船头迎风飘扬,我内心激荡,伴随着滔滔江水而奔腾不已。长江广厦千万,两岸灯火阑珊,远处的武汉长江大桥的光亮在长江江面上互相交交映,已然一体,浑然天成。武汉电视塔通体白玉光芒,增添了些许现代艺术的气息。轮船起锚的笛声远播许久,依稀听到了些许回荡之音,夹杂着滚滚长江的浪花之气,显得尤为磅礴。
离开武汉之时,我似乎找到了长沙、重庆与成都的身影,似乎江汉关的钟声依旧,涛声依旧,鸣笛声依旧,经历过疫情之后的武汉,已然春天,致敬那三年,同时也敬武汉,我一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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