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片来源于耶殊陀尼诗社
花间诗云:
霜风篆刻着精神瞿铄,
银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时光风蚀出痕迹,
雕刻成纵横的沟壑。
满面沧桑,
诉说着经历的坎坷。
大排档前几声幽咽的《二泉映月》的二胡声响起,雕刻成悲怆的底色,冲淡了深圳的魅惑众生的光色。
深圳的夜晚总是充斥着诱人的光色,那闪烁的霓虹灯如丽人的媚眼,摩天大楼与天上的星斗拥吻,还有那波光涟漪的河面倒影着云影共徘徊。
小雪与小王被音乐几乎雕刻成雪人,然后被二胡牵拉着走到一处灯光通明的大排档前,就着烛光晚餐。
那纯情的初次就永远定格成美丽,小雪沉淀在一生美丽的记忆。
正在吃得兴起,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背着一把二胡走过来,躬身轻问:“要不要点上一曲助兴。”
小雪抬眼望,那老人精神瞿铄,银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满脸的皱纹把时光的风蚀的痕迹雕刻成纵横的沟壑,满面沧桑演绎着经历的坎坷,嘴角向上挑,露出那微微的笑,着一身对襟长袍,足穿那农家拉的千层底,瘦高的身姿在风中摇摇。小雪有点同情,笑着点头应允。
那老人欣然拉起《二胡映月》,那琴音时而高扬,如那直冲云天的泰山,先是那与云缭绕的二天门,接着更高的南天门,正如人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更比一山高,忽然那琴间低沉,如从南天门飞潜入水中水鸟,带着缭绕云中的余音,在水中缠绵成涟漪似的颤音。时面高兴愉悦,那那皎皎空中的孤月洒下如霰的星辉,照着那共潮生的江水多情地绕着春花灿烂的芳甸;时而幽咽悲鸣,如泣如诉地叙说着盲人阿炳在那艰难困苦的一生,那幽咽低沉的声音如在那冰下运行的凝涩的水,如那遇阻的无处突破的岩……
小雪被带入了那美妙的二胡境界中,正入迷间,旁边酒客的喧闹笑声把小雪拉回来。小雪给了那老人家二十元钱,那老人家。
然后与那老人攀谈起来,那老人说家在江西,原先在曲剧拉二胡伴奏,后来曲剧班解散了,就来到深圳。老人家原先住在厕所里的小房间里,一月二百多元,每天的生活费就是五元,一天赚个五六十元,或多或少,每天白天在家睡觉休息,到晚上五点时做晚饭,乘公共汽车到这里赶场子,平时周一到周五生意清淡,只有周末时食客才多,再遇到愿意欣赏二胡的客人,才做得生意。
后来老伴在家中农村被同村的拖拉机撞伤了,老人认为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那家也比较困难,是无心的过失,就没有要那家赔偿损失,腰撞得吃不得力。
于是老伴便也来到了深圳,于是两人便租了两间出租房,老伴说就是吃不好也得住得干净些,那房租便是每月五百元。两人平时同时出场,老伴儿唱些曲剧,老头拉二胡伴奏,生活也算过得滋润。
老人有一个儿子,上了大学毕业后,靠同学好友的帮忙,借了二十多万办了个公司,那公司也算经营得红红火火,平时儿子并不来,只有过年时才来聚合。不过老人颇以儿子为荣,平时谈起儿子说,虽说儿子老板是别人借贷给的,儿子还努力。
老人家的心愿就是自己挣些钱儿,买上保险,不想让儿子来养老。老人很知足,知足常乐嘛,每天傍晚出发,到晚上一点多从这里步行回家,两个小时穿行在小巷里回来,老人说这样即锻炼身体又可以赚钱。
小雪看着老人笑呵呵地模样,小雪也感受着他阳光的心情,那平时艰难的职业生涯带来的雾霾一扫而光。
不久那高亢的二胡再次响起,欢快的音符雕刻出坚强的生活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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