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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诗经•曹风•蜉蝣》(二)

学习《诗经•曹风•蜉蝣》(二)

作者: 西牛望月 | 来源:发表于2023-08-13 22:24 被阅读0次

    《朱熹》的《诗集传》则说:“此诗盖以时人有玩细娱而忘远虑者,故以蜉蝣为比而刺之。”朱熹认同《毛诗序》的“刺奢”,但怀疑《毛诗序》说的“刺其君”的确凿性。

    《蜉蝣》是如何作比的呢?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羽,《说文解字》说:“鸟长毛也。”也指鸟类及昆虫的翅膀。

    《毛诗传》说:“楚楚,鲜明貌。”

    《毛诗传笺通释》解释“楚楚”(大意):

    《说文解字》说:“(黹+虘)chǔ,合五采鲜色也。”引诗写作“衣裳(黹+虘)(黹+虘)”,大概是源于《三家诗》。“楚楚”即“(黹+虘)(黹+虘)”的假借词。(黹+虘)从虘(cuó)声,虘从且声(jū子余切),楚从疋声,古时读如“胥(xū)”,与“且”同声,所以通用。

    《郑笺》认同《传》,说《蜉蝣》是“喻昭公之朝”,认为“蜉蝣之羽、衣裳楚楚”是“兴”,喻昭公的朝堂上群臣都是小人,只知道捯饬他们的衣裳,不知道曹国要受逼迫威胁,君臣如蜉蝣一般死亡无日。诗人忧心有危亡之难时,我君无处依归——我君当依归于何处啊?

    《毛诗传笺通释》则认同朱熹《诗集传》的观点,马瑞辰说(大意):

    《郑笺》是本着《毛诗序》“昭公国小而迫,无法以自守,好奢而任小人,将无所依”的主旨来理解《蜉蝣》的,且与《传》都认为此诗的表现手法为“兴”(以其他事物为发端,引起所要歌咏的内容),因此认为“归”为国君之“依归”。

    窃以为应当如朱熹《诗集传》所说的那样,此诗的表现手法为“比”(类比)。(《诗集传》说:“蜉蝣之羽翼,犹衣裳之楚楚可爱也。然其朝生暮死,不能久存,故我心忧矣,而欲其于我归处耳。”)

    因为诗人不忍说人就如浮游一样,故而转说蜉蝣的羽翼就像人的衣裳,这正是诗人立论的妙处。看到蜉蝣生命短暂,不能久存,就想到“我”的“归处”,“归处”即指死亡。那么只知道去修饰自己的着装的人们,也可以蜉蝣为鉴啊。

    《尔雅•释训》说:“鬼之为言归也。”郭璞《尔雅注》引尸佼(战国)的《尸子》说:“古者为死人为归人。”《吕氏春秋》的《顺说》及《求人》篇注都说:“归,终也。”终也是死。西汉刘向的《说苑•反质》里杨王孙说:“且夫死者,终生之化而物之归者。”(况且所谓死,就是生命终了时的变化,事物的归宿。)《唐风•葛生》里的“归于其居”、“归于其室”的“归”都是指死亡,“归处”、“归止”、“归说”的意义也都是死亡。

    “於我归处”的“於”即“与”,凡是说“相於”的,其意义就与“相与”一样。就像《孟子》里的“麒麟之於走兽”的“於”就是“与”一样。

    诗人忧心蜉蝣和“我”的归处,是说“我”将会与蜉蝣一样同归死亡。

    朱熹《诗集传》及《毛诗传笺通释》的理解把《蜉蝣》诗上升到了思考人生哲理的高度。

    蜉蝣有可爱美丽的翅膀,犹如人之有鲜明华美的衣裳。我心内忧伤,我将与生命短暂的蜉蝣亡归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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