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陆力,西汉曹州人士。他刀法纯熟,是当地有名的屠户,他刀法纯熟。虽然长着一脸络腮胡须,性格却憨厚老实,为人心善,碰到吃不起肉的穷苦人家,还经常好心赠送。
其实,在封建社会是禁止宰牛的。两汉时期,制度还不是特别的严苛,允许杀老死、病死的牛,所以陆力做的是正经行当。
只是因为连年战乱,百姓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吃肉了,所以他的生意每况愈下,村里人都劝他另谋生计,这样下去只会喝西北风。可是他一脸乐呵,说不打紧,家里还有些本钱。妻子朱氏温柔贤惠,日子清贫也毫无怨言。
陆力这是好心做好事,他经常高价收购附近一带年老病弱的牛,实际上做的是赔钱买卖。
很多人不解,这是为何?
陆力师从老屠户,几年前老屠户不幸病逝,临终前要他将衣钵传承下去,哪怕是赔钱也得做。
当时陆力不懂,直到偶然间打开老屠户给他的木匣子,看到里面的书信才明白过来,原来师傅用心良苦,要他帮忙完成两件事。
为了完成师傅遗愿,他继续选择做屠户,日子过得很清苦,但心里舒坦。
一天夜里,陆力去邻村收购老牛返回,半路上走来一个年老乞丐。
乞丐身材矮小,两眼却炯炯有神,陆力跟随老屠户这些年,不仅刀法得到真传,识人之术也有涉猎,他一眼便看出眼前的老者不简单。
于是,他躬身对老者行礼。
老者神情一顿,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会对他这个邋遢老头子如此客气,缓过神后手捻花白胡须,哈哈大笑,“你这小娃娃很有礼貌,不错,不错。”
“前辈,您这是要去哪里?”陆力得到夸奖心里也很高兴,不经意地问道。
“老夫肚子里饿得慌,要去找点吃的。”老者直言。
陆力明白过来,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些碎银子递过去。老者接过后,望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年轻人,老夫曾学过堪舆之术,你眉宇间有黑气,万事要当心。”
陆力听了心中一紧,连忙说谢谢提醒。
那段时间,陆力谨言慎行,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闲暇之余,他经常去酒楼,当然不是饮酒作乐,而是去寻找可疑的人。
师傅老屠户,本名杜瑞年,曾经是江湖侠士,后来跟随军阀作战,军阀的首领杜枭是他的养父。
话说这杜枭,传闻心胸狭窄,为人阴险狡诈,杜瑞年跟随他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老屠户有心悔过,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这些年来坚持要陆力从事老本行,平时多行善,也是为了良心稍安。
另一方面,杜瑞年沉思良久,苦心筹划,终于想出一计策,要将杜枭的人一网打尽,为百姓除去一大害。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未成人已病逝,所以重任就落在了陆力身上。
这些年,陆力借着干屠户幌子,和三教九流的人多有来往,他终于打听到了消息,杜枭也在寻找老屠户的下落。
因为老屠户归隐前,曾带走一封极为重要的羊皮纸书信。外人传言,这根本不是什么书信,分明就是一本失传已久的刀法秘笈-灵刀诀。
老屠户神出鬼没的刀法,就是从这灵刀诀中学来的。
奇怪的是,老屠户算到三年后杜枭的人会找上门来,可至今仍没有动静,酒楼中也无可疑的人。
酒桌上,他只点了一小碟豆子,然后一个人喝着闷酒。
师傅应该不会骗自己,老者也说自己眉宇间有黑气,万事当心,可这根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
陆力自饮自酌,不禁苦笑道。
蓦然间,眼前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力定睛一看,这不是亲几天路上遇到的老者吗?
“前辈,来来,陪晚辈喝两杯。”陆力很热情地邀请老者。
老者露出神秘笑意,“你小子能有这份心态,老夫佩服。”
“老夫实不相瞒,这次是依老屠户所托来帮你的。”老者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陆力听了很纳闷,“前辈,你认识我师傅?”
老者点了点头,“当年你师傅对老夫有救命之恩,所以老夫不远千里赶来。”
二人喝着酒闲聊,语气中均流露出不安,因为一切都太安静了,对方根本没有出动的迹象。
其实,那本所谓的灵刀诀,只是陆力的诱饵,世间根本无此功法。
“不过,你还是小心为上,注意身边的人,也包括你的妻子。有情况给老夫发暗号。”老者皱着眉头说完,递给他一只竹鸟。
陆力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妻子朱氏端庄贤惠,根本不会害自己,老者是多虑了。
和老者告别后,陆力回到家,妻子做好了一桌酒菜,她笑盈盈对陆力说道,“夫君,你近日来劳累奔波,妾身特意下厨给你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陆力听了大为感动,不过心头却隐隐有种不安,他总感觉妻子今晚不对劲。
豁然间,陆力有些明悟,他抬头看见妻子衣裙光鲜,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妻子在厨房烧火做饭,衣裙难免会沾有烟尘,而且在当时社会,平民家的妇人没有现在这般讲究,衣服脏了立马就会换洗。
再回想起老者那一番话,陆力警觉心大起,妻子一个劲劝他多吃些酒菜,而陆力假装动了动筷子并未吃东西,然后装作大醉的样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半个时辰,妻子朱氏一脸坏笑,他朝陆力泼了一瓢冷水,陆力被惊醒。
“你看看妾身是谁。”说完,朱氏撕下面具,露出一张陌生脸庞,陆力见了装作吃惊模样,“你……你到底是谁?陆某妻子朱氏在哪里?”
“自己中了五步毒,还牵挂着她人,倒是个情种。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就会中毒身亡,识相的赶紧交出那封书信。本姑娘可以保你们夫妻平安。”
“你果然是杜枭派来的。”陆力叹了叹气,其实他庆幸不已,幸好听了老者的话,不然真的就麻烦了。
“哼,我才不是杜枭派来的,他早已化成灰了,只要我能拿到这灵刀诀,以后就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完,陌生女子哈哈大笑起来。
陆力没有犹豫,连忙放出了竹鸟。说来也神奇,这竹鸟一放出来便发出一声清脆鸟鸣,陌生女子见了却惊骇不已。“你怎么有师傅的神竹鸟?”
“你到底把我妻子怎么样了?”陆力猛然站起身,怒不可遏,并指为剑,朝着陌生女子劈砍而去。
女子身形灵活,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中了五步毒竟然没事,不过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说完,女子从怀里抽出软剑,剑花飞舞,煞气逼人,陆力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应战。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几个汇合后,陆力落了下风,眼看要招架不住。
这时,老者现身了,他大喝一声,“孽徒!”
女子和陆力听了都脸色惊变,陆力一头雾水,而女子却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师傅,你怎么还活着?”
“哼,想不到你真的为灵刀诀而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老者长叹一声,蓦然间眼眸中精光绽放,他抽出短刀,只用一招看似朴实却蕴含千变万化的一击,女子防不胜防,被刺穿栽倒在地。
“你……你就是杜枭?”陆力吃惊得睁大眼睛,差点说不出话来。
“不错,”杜枭点点头,“老夫兵败后悔悟了,你师傅说得对,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老夫要退隐纷争,不料这个孽徒贪恋富贵,听说灵刀诀暗藏玄机,便一路追查而来,还要取你性命。”
“灵刀诀哪里有什么宝藏?”陆力听了直摇头。
杜枭没有多言语,叫他拿出那封书信,陆力照办了。
杜枭接过书信后,在上面滴了几滴水,片刻功夫滴水处竟然黑乎乎的,像是沾染了墨汁一样。
“快去救你妻子吧,她被关在了地窖中,还好来得及时,暂无生命危险。”说完,老者悄然离开了。
陆力给师傅上了三炷香,说道,“师傅,你的两个心愿已了,杜枭他做了好人,不用担心了,你放心去吧。”
后来,陆力才得知,这灵刀诀是藏宝图不假,只是这宝藏,并非金银珠宝,而是黑乎乎的油,类似于今天的矿物油。
陆力要替师傅报仇,没想到却是仇人救了他一命,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而陌生女子,因为贪恋富贵,不惜要取人性命,结果落得悲惨结局。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平时得多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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