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五时多从薛家湾出发,八时刚过,在呼市白塔机场登上了飞往沈阳的班机。这个班次的终点是海拉尔,经停沈阳。
东三省,多年前曾经去过的。当时单位搞旅游,跟团走,转景点,并无多少深刻的印象。这次出行,具有一定的偶然性,更多是想放松一下。我想,这样的愿望并不复杂,还是可以如愿的吧。
五一小长假,大家选择回家的时候,我却选择了出行,飞沈阳。本来恐高的我,再次冲入万米高空,我的人生阅历中,又多了一次“无所畏惧”的豪迈。
在飞机上,我曾想,假如……那我周围的人会是怎样的反应呢?最受不了的,无疑是我的父母,养儿一场,竟至如此。儿子呢?相依为命多少年,他也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至于别的人,真还无法想象。呵呵,这想象确实够丰富够大胆,也太恐怖了一些。
儿子这些日子不怎么回家,也不告知我他在哪里。前几天给我的母亲他的奶奶过生日,他答应得好好的一起回去,而且是十分肯定的语气,可在那天不要说见他的影子了,就连他一条简短的微信都没有见到。
这小子,让人揪心。
九点五十落地沈阳桃仙机场,我的胡思乱想终归化作桃仙,只是传说中的一个名儿,寻不到半点影子。当然,我也只是胡思乱想了一下,我怎么会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呢,那我的脑子就真有问题了。
在儿子的问题上,我觉得我的脑子真还有问题,并且有大的问题。儿子青春年少,有些个毛毛病病,正常不过,只是我太纠缠罢了。假如儿子突然之间很懂事了,那我该咋办?是不是会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我想,儿子绝对会给我这样一个尴尬的。而且,我也非常乐意接受这样的尴尬。
十一时十分,入住酒店。
入住酒店,打开微信,见儿子在朋友圈说,自己想安静,要别人不得打扰。
他又怎么了,这个家伙?
好多次惹下事就逃,惹事时的劲头哪去了?这也是男子汉?
敢做而不敢当,真是奇葩一枚。
瞧,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才是真正的奇葩。
此时已是十三时三十三分,去参观沈阳故宫。
有两个地方值得一说。
其一,关于观音展厅。观音展厅有两个,摆放了不同材质不同形态的各种观音,当然还有其他诸如阿弥陀佛、释迦牟尼等神夹杂其中。观音有女性一说,可释迦牟尼呢?这些佛或神,手指均细长而尖,完全是不干重体力活儿女性化的手指。由此我想,求神拜佛也该是王公贵族至少也是有钱人该做的事情,抑或是女性同胞该做的事情。穷人还是去受苦去劳动得好。不是吗?佛教的创立者释迦牟尼,就是印度的一个王子。有钱人有的是时间,他们无聊甚至是无望,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求得心灵上的慰藉。而那些劳苦大众,整天为衣食起早贪晚,哪有什么时间去慰藉心灵,还是先喂饱肚子再说别的。富人可以仰望,穷人只有低头。
其二,关于党建。沈阳故宫中,竟有两间屋子专门展示党建工作,这倒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返回酒店的路上,即使用了手机导航,还是走了许多的弯路。
我曾设想去趟漠河,去看看祖国的最北端,同伴们经查证后认为路程太远,而且也不是最好的季节。我从网上查得,中俄边境治安也差,一个人就更不得去了。
当然,我也曾设想过一个人去趟漠河,体验一把一个人的远行。但转念一想,我行吗?我为此做过多少准备,我具备一个人远行的能力吗?首先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再者我真的怀疑自己的能力,自己真还不是那种想走就走的人。
晚间醒来,便随意拿起手机,竟读了一个小时的书,那是本一个外国人写的“毛泽东传”。
由于住的高,三十七楼,竟然两次想到了“飞”。
假如要“飞”,在飞的过程中,是不是可以吼上两嗓子,还可以吼出声吗?
因为没有从楼上飞过的实践,一切都是设想。倘若有过这样的实践,那还用去设想还能够去设想吗?
梦到了儿子。
儿子这些天没有音讯,或者说他标明不愿别人打扰,是由于他惹恼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找上了门,找人找到老家去,堵在了老家房子的后门口打上了扑克。母亲又是给钱,又是给递茶水,父亲也出了面,我也将好话说尽,终于才算了结了这场事。
这个梦中有儿子,有父母,甚至还有单位的人,竟与现实联系得那么紧密。
又是新的一天了,五月二日。
沈阳的天仍然如同昨天,还是阴着,灰蒙蒙的,见不着太阳。
我好渴望那阳光灿烂的日子。
上午逛了新华购书店,买了三本书,店员打帮交三十元办了会员卡,三本书便宜十多元。后来一想,自己不仅没占什么便宜,还亏了二十元。在经济问题上,自己老是犯糊涂。
下午一点十三分乘高铁往长春,一个多小时到达。由于买晚了些,只有一等座了,不容选择而选择了这一等座。一等座当然比二等座宽敞了许多。后来发现还有特等座。钱是好东西,只要你有钱肯花钱,就可以买到比别人更多的舒服。
入住后,便去逛街。
又买了一本书,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英国作家V·S·奈保尔的《米格尔街》。这本书我在当地转了多家书店都没有,今天终于买到,也算是一种收获。这书是书友推荐的,更为其腰封的那句话吸引:生活如此绝望,每个人却都兴高采烈地活着。
同伴们买衣服,直至晚上九时三十分商场下班关门才出来,难得我一直陪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感觉特别累。
就在逛商场时,见儿子发来的微信,于是与儿子进行了对话。
儿子说他与对象分手了,因此而忽略了我。
我说,既已长大,那就得担当,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本来不想告诉儿子我出行这件事的,但我还是学不来他的做法。这是我的“贱”,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心软。
有一个刘树勇的微信视频,他有句话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所有牛B人的牛B的行为,都是在证明自己就是一个傻B。
又是新的一天,是这次出行的第三天。
今天会怎样安排呢?
对于逛街,我几乎没有什么兴趣,感觉很累。但既然有同伴,一起出来,总不能去单奔的。况且,我似乎也没有单奔的能力,至少我怀疑我有这样的能力,一出门老是转向,不辨东南西北。
无论怎么说,出来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再也不用为身边的许多破事去费心费力。
这长春的天,比沈阳的天显然明朗了许多,蓝天白云,才是真正的天。
净月潭,感受森林公园的绿。一个地区,只要有成片的森林,即可大作旅游的文章。然而,有旅游的资源,却并不一定可以做成旅游事业。我们那里有黄河大峡谷,有千年油松王,可我们并没有将旅游很红火搞起来。
世纪影视城,感受现代影视技术。
晚间,我在房间休息,从电视上观看了电影《不再沉默》。
《不再沉默》,讲的是一场医药官司。女主人公因长期服用清利平而致尿毒症,经过曲折的斗争,生产厂家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药物有缺陷。在这场复杂的斗争中,如果女主人公保持了沉默,如果“方砚”律师们保持了沉默,如果所有的受害人都保持了沉默,那么那个清利平还不知要坑害多少人。所以,该发声时必须发声。发声,有时只是为了还世界一个公道。
后来,我还用手机重新观看这部电影,可惜由于技术等问题,只看了开头几分钟的内容。
五月四日,出行的第四天。
我不知道今天旅伴们会有什么样的安排,因为事先未做规划,一切都是事到临头才抱佛脚,心中没底是自然的。不过,这样充满或然性的出行,倒也不无乐趣。
五四青年节。青年,青春,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惜这一切已离我远去了。假如,假如我再年轻二十岁……但我不是也曾年轻过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假如,更不会允许你去后悔,你惟有抓住一切机会努力向前!青春不再,不可再错过青春之后的风景。
到牡丹园去,只有园中那朵铁制的大牡丹在盛开着。
不知再往哪里走,自己一个人似乎也只能走走路。
本次出行已进入第五天,五月五日。
长春的天亮得早,四点半左右,窗外已然是白天的样子了,只是听不到太多的响动。
参观伪满皇宫。结果走反了,先去看了东北沦陷陈列馆,然后想从伪满皇宫的出口处进去,工作人员坚决不允,即使你花钱买有门票。这样,自以为是的结果是,走了冤枉路。
想起来,这个景点,先前是来过的,几乎没有了记忆。
在伪满皇宫的卖纪念品的一家店里,花十块钱买到了一本《康生外传》。那家店里有好多“文革”时期的书,好多的旧书。有些书当藏品卖,很贵。我不搞收藏,只对文字内容感兴趣。
十九点五十分,我一个人进入和平大戏院观看演出。
买了张三排四号座的票,挺靠前,看得清楚。
是东北二人转,翻跟头,劈叉,那演员个个有绝活。
虽然也挺逗笑的,但与刘老根大舞台的演出相比,无论是演员的阵容,还是作品的质量和品位,都有相当大的差距。
其中有个演员为他们的搞笑做了解释,说那是接地气,说咱老百姓讲什么高雅,给你来段外国人的交响乐,你能听得懂吗?
他说得是有一定道理。但他们的所谓接地气,是儿童不宜。
五月六日,返程。
上午从长春乘高铁至沈阳。
从车站出来,准备打车往机场。问路于一老者,那人挺热心,带我们去打车。见到一个年轻小伙,说给一百四十元从高速送往机场,不然会误点的。那时是十一点刚过,我们是下午两点五十的机票,怎么就误点了呢?我们另打了一辆真正的出租车,到机场是六十四元。
下午两点多从沈阳桃仙机场飞呼和浩特,不到五点便落地,近七时便回到了薛家湾。
进了家门,挺整洁的样子,尤其是儿子在门口的那几双鞋,显然是特意摆放整齐的。
打了电话,儿子说在单位办案子。
这小子!
后记:从五月一日起出行,每日记一点见闻感慨,这一路下来,竟也写了三千多字。今早又进行了比较大的删改,特别是关于儿子的好多的内容。现在的这个样子,也可算是另外的一种真实了。
二O一八年五月七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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