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要试着接受恐惧。因为汽车人的捧的方式让我很不舒服,心里非常不爽,其实不管是捧还是贬,都是因为不理解,都是自以为是。因为盲目的捧让那感受更深,显出羞辱的味道,或更像是一种骚扰。理解了,会若有所思。
我常常忘了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发出的一切声响,能被外界看到关于我的一切姿态,都是我有意识和无意识下做出的,无需在乎汽车人的想法。反正他们不会理解的,他们用他们认为我的样子来解释我。
我反而多练习,专注对待我喜欢的事。别人监视我,虽说都是男人,但也许里面一些色情狂,我怕了,我告诉那个急需要处理问题的我的身体:我从不惧怕,无需鄙视,我要分清我和他们的界限,我的原则不能破。坚持做自己的事,不管是捧是贬。
我一直在做一个“正常人”和不时身体蠕动起来的软体生物之间徘徊,每次经历重大事件的洗礼,却还是无法不蠕动起来,或者像个摇头娃娃。
他们就是不知道如何去爱人,我需要的安静,不是应和,他们的出现让我生活被俗气包围了,他们是外界的声音,他们是世俗的阴谋。
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们,他们的喇叭声露出愤怒的神情,只消声片刻,后来便渐渐响起来了。汽车人因为自己满腔情感于是便原谅了自己对他人的烦扰。我做一件事只是因为想做,他们一定要上升到一定的情感高度,人如何让自己变得伟大,让自己不再平凡,他们不去创造,他们寄情于人。
如果有人对长期等待我但又无法和我在一起而心生怨恨,我更是不会理他,除非是我喜欢的人。因为这种气不过,是不是觉得我“不识相”或者“不识抬举”呢?
楼下的汽车人是不确定的,一旦我想到有天下午,走过马路对面一排店面的那个全身黑衣的头低背驼的男人是小男人,我整个人的敌意都提起来了。
小男人是什么人呢?他是一个十分猥琐的人,有一次我化了妆,涂了豆沙色的口红,他那看我的模样,简直要把我整个钉牢。我从他眼里看到了那种似乎掌控一切的锐利,让我气愤的是,那种感觉好像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人居然以为他的“进攻”,会让我束手就擒。
我心中义愤填膺,不禁要破口大骂,脏话已到红唇边。我气不过,这种自以为是、盲目自信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啊,销售家电业绩很好,一个老气横秋的蠢货,就可以压制我一个刚刚毕业还没工作的女人。真想有个办法让他滚远点,总是前前后后出现在我面前,跟踪我的白色汽车恐怕也有他。与此同时,我又感觉很委屈。
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有种超出绝大多数人的厌恶和憎恨,就他那一个眼神出来,我就想捅他千百刀,我想不明白,他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熟悉又不由生出恶毒之情的感觉。
我想这或许是独立女性对待几千年男权压制的反应,他也许是典型的男权主义。
他最让我讨厌的是,既粗俗,又自以为了不得,太让我恶心了。
我想找一个能让我开怀大笑的,而不是一个牢牢锁住我的内心老迈的事业有成的自恋狂。
我倒觉得,我和小男人,是敌人无疑,不然我怎么会一见到他暴脾气就上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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