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闻有人来,不是故人归。
这几个文字,是两年前就写的了。一直都藏在签名或私人相册里。直到今天好友提醒我,可以把当时想到这几个文字时的心境写出来,分享出来。然后我想,不能再懒惰了,那就写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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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多浪漫多特别的回忆。大概是高二的一个周末,写题写到烦闷后就一个人走到教学楼下游走,走着走着,看着身边路过的三三两两,一个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多了些不自在,索性就坐在一条长凳上,任由思绪像失去触须的蚂蚁一样到处乱撞。
大概是慵懒的思绪也走累了,不再思考其他,就想起一个少年,曾在《花开会败》里写过,是我和那个白衣少年的故事。《花开会败》是在大一写的,那个时候太懒,没想过把“喜闻有人来,不是故人归”这几个自己最喜爱的文字细细讲出来,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
当时也许是太孤单,也许是太疲惫,也有可能是太压抑,所以他来得让我猝不及防。泪湿了眼眶。我们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里相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谈天说地,偶尔的会心一笑,就可以填满我们内心荒芜的沙洲。我们之间很干净纯粹,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恰好在我们都百无聊奈的时候就误打误撞地看到了彼此,然后给予对方最简单的问候。一切都好像很自然而然,没有刻意,也没有预谋,所以他后来的悄无声息的离开让我手足无措,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个不经意的告别仪式的。不过后来,在时间里摸爬滚打许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他的离开其实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我们从来不属于谁,包括自己,我们都不过是世间的一粒尘埃而已,风把我们吹向哪里,我们就去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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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想起他,我想是因为我在太累或无助的时候不知道该想谁吧,所以他来了,还是那么贴心,总在我需要的时候默默地出现。他的不告而别,我曾是心有埋怨的,怨他不打一声招呼就从我这里抽身离去了。所以说,时间真的很治愈,因为在时间的流逝中,我也快要把他淡忘了。我一直都把他藏着的,除了自己,身边的人没谁知道他,所以在他离去后除了我独自时常想起他以外,就不再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哪怕是从旁人口中会无意提起他名字的都没有。如此,以至于我在写《花开会败》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瞎编的,又或者他从未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过,不过是我自己的幻想罢了。
我自嘲,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想再见他一面的吧,不然不会毫无预兆地就想起他来。不过我的想法很简单,不用他记得我,也不用重新认识他,就像以前一样,简简单单的点头微笑,简简单单的随意问候,不要太复杂,一切简单如旧就足够了。我更多的,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不过想来他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聪慧如他,一定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一直都是,我坚信。我想过很多回,他突然就回来了,还是着那笔挺的黑色修身长裤,穿着像雪花一样纯白的衬衫和小白鞋,捧着一小盆四叶草,露着一口大白牙向我微笑,招手。他就站在阳光里,像从天而降的天神,干净,温暖,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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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相册里的四叶草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就像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而他终究都没来啊。现在,我也不再信仰四叶草了,我想务实一点,安分守己地做自己该做的事,不再去想水中月,镜中花,那些所谓的遥不可及的精神寄托,就让它们随风散去吧。人世间,最该信仰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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