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蒋捷《听雨》
少年听雨,该是风花雪月里的一次浪漫;壮年听雨,想是漂泊人生里的一次短暂停留;老年听雨,最是衰老年华里的一抹苍白。
听雨,像是我们一生无法拒绝的姿态和必经的驿站,有时候给予温暖,更多时候是透明的悲哀,说不清道不尽的无可奈何,却在一生中都持续弹奏。
想起千年以前那些个曾经和我一样听雨的生之旅人,他们是否都已找到生命归去的契机?在他们之后,依然有很多人,包括我,盲目而倔强的在路上流离——没有方向,曲曲折折。在千年之后,是否会有人不再徘徊在“徘徊”之间,明了自己究竟是“到来”,亦或“归去”?
流光总是奔逝的太快,容不得人稍作耽搁。人生似乎总是从一个旅程走向另一个旅程,而年华在此中逐渐变得坚硬。因为光阴离开得太过决然,所以只好硬起心肠,虽然还是会哀伤。
或许,一生的流浪,只有在安静地坐下来诵读的雨声中,才突然了然于心,所有的无常不过是宿命的格局。在这格局中,一件事一件事都可以拿出来陈列,轻抚他们因为时光与流离而遭受的消褪与冷清。
生命总有尽头,此时还未至。在尽头之前,清冷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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