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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烟花睡得极不安稳。梦中,翠花一直怪罪她没安顿好母亲,他则不停地解释,反复纠缠。随后,他猛地惊醒。
已是第二天,上班快迟到了,她匆忙洗漱一番,就开车去了公司。
领导见她脸色不佳,关心地询问状况,还提议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烟花强装镇定,只说没睡好。
虽说她嘴上称没事,可领导还是感觉烟花有事瞒着,于是让翠花的丈夫小张安排一下,三人下班后去湖边放松,小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应了下来。
在家里,兰兰要去上学了,而小东请了几天假,只能在家等着母亲翠花到来。他和兰兰道别后,就在家里独自玩起了玩具。
这个家与乡下那破旧不堪的房子相比,一切都是崭新而新奇的。很快,小东就暂时忘却了母亲翠花推迟到来的事。
这个湖柳公园的风景美得出奇,绿树成荫,湖水波光粼粼,宛如一幅绝美的自然画卷。
坐在车上的三人都忘了带水,领导口渴难耐,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烟花和翠花丈夫,发现他们同样口干舌燥,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领导说道:“小张,你去给咱们买些饮料回来,能报销,顺便看看有没有吃的。哎,我实在累得不行,想在车上眯一会儿。
”之后,领导又问身后的烟花:“你要不也一起去?”
烟花却摇了摇头,说:“昨晚没睡好,也想趁机眯一下。”
于是,小张独自一人朝着离这儿很远的商店走去买水买吃的。
哎,如今妻子已不在人世,还有儿子要照顾,他只能尽力跟烟花搞好关系,讨好领导,只有这样,自己未来的前程才不会受阻,儿子也能被接到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
这般想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商店的方向缓缓前行。
所幸这商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远,所用时间比预计快了一半。他赶忙买好面包和汽水,匆匆往回赶。
然而,当他走到车跟前时,车窗内出现的一幕令他震惊不已且难以直视。只见烟花与领导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两人欢快地沉浸其中,全然没有发觉在一旁怒目而视的小张。
小张强压着怒火,用手敲了敲车窗,便退到一旁。
领导见此情形,两人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随后,三人连水都没喝就返程了。
车上的三人尴尬至极,谁都一言不发。最终,领导打破了沉默,让小张对刚才的事守口如瓶,还威胁说如果他泄露出去,工作就别想干了。
小张沉默着点了点头,身后的烟花紧紧咬着嘴唇,面色惨白。
回到家后,烟花安顿好小东和兰兰入睡,这时接到了小张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张怒火冲天:“我一直以为你心里爱的是我,当初你被你妈逼着嫁给那死鬼丈夫,我想着他死了之后,咱们能组成一个家,我能全心全意照顾你和兰兰,没想到你竟瞒着我和领导有染,这事儿多久了?”
烟花没好气地说道:“从小到大,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看不上我那个妹妹,等我毕业后你就向家里提亲,可结果呢?结果你根本不敢吭声!你根本就没胆量为了我去跟我父母抗争。
当时我妈不顾我的反对,非要把我嫁给我那死去的丈夫,说只有那样才有好前程,才能把她接到城里去享福。要是你当时能站出来,我何至于匆匆忙忙嫁到城里,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组建家庭?
如今我有了兰兰,你也有了小东和翠花,虽说妹妹遭遇不测,但你还有儿子啊,你以为就能不管不顾地跟我在一起成立新家庭?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说罢,烟花冷笑一声,满脸的嘲讽与不屑。
“所以呢?你就这么回报我对你的感情?这些年来,我对你如何,你难道看不见吗?”小张气到不行。
“我总是找借口不回乡下,连儿子我都不管不顾了,除了给他们寄些家用,别的啥都没做,大把的时间都用来陪你,你居然还不知足?
我那傻老婆,还一直以为我只是单纯因为工作的缘故,实际上我大部分时间都给了你,你心里清楚得很!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小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屈辱,自己心爱的女人,先是被那个臭男人占了便宜,如今又要跟那个老头不清不楚。
“我丈夫已经死了,我在这没了依靠。如今领导关照我,我若不顺他意,饭碗就保不住了。没了工作,谁来养我和兰兰?你吗?”
“你自身都难保。没了我,你现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两个失业的人怎么抚养子女?你想得太天真!我不靠他难道靠你?你当了这么久司机,有被重视提拔吗?”
烟花愈发咄咄逼人,把小张气得暴跳如雷。
随后,双方陷入沉默,不愉快地挂断了电话。这个夜晚,月黑风高,寂静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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