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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左右都绿得深情

乌鲁木齐,左右都绿得深情

作者: 赵可爸爸 | 来源:发表于2020-06-02 22:02 被阅读0次

    五月底,小区里沙枣花的香气还没有尽散,又有三种花香像打碎了瓶子的香水,泼啦啦晕染的空气里到处都是。

    十来年都习惯了,就是从没有想过它们的名字。

    妻子说,查查看。好吧,结果很让我难堪。

    我以为那些一人半人高的,如今满城里用作道路两边绿植灌木的,开着一小簇一小簇米粒一样花朵的,也许是米兰,更何况它那种幽远沁人的香,符合我对米兰的想象。

    (这是我以为的米兰,可它就是叫辽东水蜡!)

    可结果,它是辽东水蜡。没错,就是这么一个在我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的名字。辽东,一点都不南方,水蜡,一点都不花。

    我以为那些亭亭十米,在一咕噜一咕噜的白花下吊着一条条如长豆角般的树,也许是南方的皂荚,想着它们竟然能在我的城市里繁衍的如此迅速和自在,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叹。

    可结果,它是泡桐。中国土生树种的老祖宗之一,只不过大范围出现在我的城市里,也就是这二三十年的事。

    还有在小区里高大的不像话的、开花开得极尽放肆的、花朵一大团一大团喷涌如泡沫一般的树,有人说那香气像丁香。我直接不信,如今城市里道路两边绿植中也有丁香,也开得满城都是,可哪有这么长久,这么浓烈,这么样的高度。

    可结果,它就叫暴马丁香,顶着丁香的名字,冠以暴马的前缀,这称呼,服得不能再服。

    (这就是不像丁香的暴马丁香!)

    妻子调侃说,看来你还是对你的城市缺乏了解啊。

    如果是说绿色,这话也不算错,这二三十年的时间,乌鲁木齐崛起的那些花草树木,很容易让人有文盲的感觉。以为是南方的,珍稀的,名贵的,仅限于听说的,只在书本上看到的,一不小心,就发现它们在乌鲁木齐早已经活得成了气候,也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

    它们,确确实实的改变和丰富了乌鲁木齐整个城市绿色的层次和底蕴。

    一直以来,乌鲁木齐人对绿色的认知和追求朴素至极,只要能活,只要能有绿色,就值得所有人爱慕。

    三十年前,我对乌鲁木齐的绿色尤其是树,是有绝对的辨别把握的,因为十个手指就数的过来。

    榆树,杨树,柳树,是当仁不让的三大王,即便到现在还是,原因在于,从乌鲁木齐建城起,这三大树种,就成了整个城市的绿色底蕴,即便到现在,每年的植树造林,它们还是绿化的主力。在新疆大地的绿色进化史里,它们经历了最漫长时光的考验,承受得起新疆绿色王者的荣誉。

    而苹果树,杏树,桑树和沙枣树,是以往城市里最美,最香,最浓,最甜的城市记忆。这个记忆,同样不单是乌鲁木齐独有,也是整个新疆的记忆。

    就这七种,在三十年前的乌鲁木齐,已经足够抚慰一城人对绿色的渴求,已经足够支撑一城人对生命的温柔。

    而现在,乌鲁木齐在不断的成长中,对绿色敞开了更大的胸怀,这胸怀之下,一次次的冲击我可怜的见识储备。

    玫瑰花成了市花。

    洋水仙和郁金香不稀罕了。

    三角梅榆叶梅和迎春都不稀罕了。

    菊花和格桑花满世界都是了。

    美人蕉和一串红铺满了城市的道路。

    一百多种啊,光是这些花就让人眼神缭乱,而那些树的丰富,往往就很颠覆想象。

    梧桐,白蜡,国槐,侧柏,香樟,泡桐,丁香枫树,橡树这些名称,还可以在心里找到些印象,而女贞,紫叶稠李,柘树,杜英,乌桕,是什么?槭球,广玉兰,火炬树,梓树,黄金球,丝棉木,栾树呢?毫无概念。

    (它?绝对想不到竟然叫七姊妹!)

    不想考验自己了,不管它们来自哪里,怎么跨越过万水千山,现如今,它们都和我一样,在乌鲁木齐落脚生根。

    这就行了,认不认识,都在一个家里,反正还会有更多的新成员进来,慢慢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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