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又固执地活着。不敢诉说。
许多天了,不知道哪天是哪日,星期几。看到听到了太多的无望和绝望,世界的残忍和无序,不知所措,觉得好遥远。直到有一天,物业嗫嚅着打电话,让我处理了那来要口吃的的流浪猫,说有业主投诉说猫有病毒会传染……近了,来了,这些发自心中无比地悲凉和绝望,寒冷的季节里更加寒冷。这就是人性,歹毒又冰冷。人心真小啊,小得容不下一只猫。人心又真大啊,大得总奢望盛下满世界的富足。
车库有两三只猫,常来的。猫来了之后,地下车库没再见到老鼠。我在车位旁放置了水碗和粮碗,自制了猫窝,经常清扫和消毒四周。有时候,其中一只叫他三花的,会静静地趴在里面。唤他声,他喵一声回应着。 我上班,他看着我上班离开。
三花头上是颗心有一段时间,明显被打破了头和耳朵,血淋淋的,滴了窝里外些血,远远地躲着我。在一个雨夜后,消失了八天,回来时一只耳朵再也不能直起来了。慢慢地靠近水和猫粮,又慢慢地能靠近人了。前些日子,物业打电话时,三花又开始怕人,总是躲在暗处不出来。一直想带回家的,总是看到猫包就跑走了。只能这么挪过一天又一天,能喂一天是一天吧,直到互相都准备好了。
王墨白总是这个样子王墨白,是后来的一只猫。应该是附近拆迁人家没带走的家养猫,也是自救的可怜猫,沦落街头很久大概,来到了这里。初见,远远地躲在墙后,看到三花吃饭就朝着我嗷了一声,粗的嗓音又带着胆怯。后来,多放了几只碗,多放点吃点,慢慢靠近了,按点来,不抓人,憨厚地蹲在那,等着。轻轻摸他一下,会呼噜呼噜。但能感到有些对人的惊惧,他的背部会紧张地绷着。大概,被人吓怕了。
经常下班很晚归来,这俩,看到车回来,就出来了,在那站着等着。也许是为了一口吃的,为了活下去,就这么简单。那末,我早出晚归的,何尝不也是为了饱腹,为了活着,活下去。
你瞧,我们是平等的。我给他们一点吃的,他们活下去;他们给我一点心里的温暖,让我,活下去。互相,撑着。还有,王小橘,一只半大橘猫,在这个到处弥漫着消杀味道的季节里,无处可翻找能吃的东西,也偶尔来串个门,也是为了,活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活着。目前,我是他们活着的希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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