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晓兰的住处,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走上大街,心里依然不能平静。
婚姻的破裂让小兰的精神几乎奔溃。即便是她生病这段时间,那个男人也只回家过一次,只是为了回来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
至亲至疏,夫妻。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寒意。
阴沉的天空,没有落日,没有晚霞;深秋的寒风席卷满地的黄叶,空荡荡的大街上没几个行人。我迎着漫天飞舞的枯叶和肆虐的寒风不紧不慢地超地铁站走去。
冷寂的候车廊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相互偎依地靠在墙边,拄着拐杖的老头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滞,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公文包笔挺地立在站台上,头发蓬乱的中年妇女训斥着顽皮的孩子。
列车缓缓进站,我迈开步子机械地踏进车厢。地铁上人们一幅幅冷漠的面孔,有的在打瞌睡,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与同伴窃窃私语。
在这样的人群里,你永远不会知道谁是杀人犯,谁是负心汉,不知道谁是勤勉持家的伴侣,谁是始乱终弃的人渣。这群人里,或许有人刚刚对妻子实施过家暴,或许有人刚刚与情人偷偷幽会过,或许有人刚刚在情敌的酒里下过药。谁知道呢?这个混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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