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苍穹上一抹灰色,极强穿透力的风,在它笼罩之下,肆意侵袭着本以死寂的万象。
一只喜鹊准备去叼躺在地上的枯枝,在它灵活的脑袋下,被它叼在嘴里的枯枝来回甩的飞快,这一幕,像一条狗在撕扯它的玩物,看起来很滑稽。
在路的一头,朝它跑来一名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饰,头上绑着一条红带,在红带上写着努力两个黄色字样。他用微胖的身体,慵懒迈着每一个步伐,好像每一只脚都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喜鹊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他。随着他临近,它被他高大身躯所散发出无形的压力所排挤,迫使它不得不往旁边跳几下。等到他跑过去的时候,它又跳回原来的地方,紧扑翅膀向路旁小区里的一颗白杨树上飞去。
年老的白杨树,有七八层楼那么高。蔓延的枝干为鸟类们提供很多搭建鸟巢的地方。可惜的是,在这么大空间里,只有喜鹊一个巢,没有房贷,没有车贷,作为一只普通的喜鹊,只要稍微努力,就会有自己的家。我想,这也是它们种类没有那么繁多的好处。
它叼着枯枝飞到巢里,喜鹊的叫声多了起来。由于角度的原因,我不知道他家来了几位客人,或者是他家庭成员什么的。
“叽叽喳喳”的寒暄几句,便又飞下来,飞到之前的地方,继续它的劳动建造。
一声声的咒骂,渐渐在周围空气中四散开来。随着声音望去,一名年老的环卫工人,推着一辆三轮绿皮自行车,向喜鹊那边走过去。一边推着车往前走,一边破天荒的抱怨。不知道是谁欺负了他,还是对工作现状不满意。在与喜鹊走到一排时,喜鹊听不懂老人的言语,没被打扰般的继续劳作,老人也无所见地往前走,在前面不远有垃圾的地方停了下来。本来已经无声息的谩骂,在发现这堆垃圾后,瞬间又响亮几分。
发泄过后,他拿起扫把、铁锹进行打扫。咒怨,无声地融入老人的身体里,以一种强有力的方式,呈现在每个动作上,叮当,叮当……
喜鹊为它拾到合适的树枝而感到高兴,周围一切声响对它都没有影响,蹦哒几步,又飞回树上。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了三个年轻人,一边指着喜鹊,一边说着对它的记忆。
“喜鹊!专吃死人的肉,我们那打啥鸟,也不打它,一般人死的时候它就在那里叫……”一个人说。
“喜鹊也是报喜的,结婚时候它也去……”另一个说。
跟在他们旁边的青年默不做语,只是望着树上的喜鹊,看它“喳喳”的叫着,像是一个失败的人,在观望成功者的演示。
喜鹊完成它的建造后,没有下来,只听见它雀跃的喧哗。
菜鸟写作,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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