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荒芜的黄土
室内是无力的我们
被无力感裹挟的我们都说人生的路有千万条,但是他的选择却少得可怜。他的目力所及之处,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农民工工种。
他的任务非常单一,坐满三年,拿个文凭。
这个在他父母看来如此简单的任务,却需要承受人类最大的惩罚——无聊、无趣、无力。
我能做什么?我常常问自己。
我不是他的班主任,于他而言,我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任课老师,既不拥有掌握他是否毕业的生杀大权,又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苦乐哀愁。我只是个偶尔给他添堵的旁观者,生命中最终的路人。
即使我能体会他因为没有上海户籍而被迫返乡读初中的委屈;即使我能理解他因积重难返的陋习对学业无力回天的无奈;即使我能体谅他年轻气盛需要关注因而打耳洞抽烟卷博人眼球的放纵……
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有着我最羡慕的大好时光的少年,用发呆、嬉笑…肆意挥霍着青春。
他如此年轻又如此垂老。
他不是一个人,他们,像一块块牛皮癣,治不好、去不掉。
我只能做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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