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博士问:尽管您很谦虚地说自己是个老粗,但听您的报告,我感觉您博古通今、学贯东西。或许因为您说您是老粗,所以对人生的体验比那些知识分子要深入。刚才您提到中国人因物资缺乏、穷困,而缺乏幽默感,因为我自己在禅宗的研究中也有这样的同感,但是理解依旧不够透彻。见您对古代禅师的言谈举止了如指掌,可否请您据您的了解再作阐发、说明。
楼教授接口:他是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班毕业,他的博士论文就是有关禅宗的探讨,目前在中国人民大学教书。
耕云导师:是!是!那您要多指教了。(众人皆笑)
邢博士:我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或许比较幼稚。就是您刚才谈了半天,对于禅宗讲的本来面目、心是什么?始终避而不谈,可能这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想您用个方便来说法……(语声被众人的笑声所掩盖)。
答:关于您的第一个问题,在禅师的解脱境界里,总会有忍俊不禁的幽默感。有个老和尚临死前直喊:“快活!快活!”人都快死了,有什么快活呢?但是他说快活。这是以平常的歇后语表达他的幽默,禅师的幽默有时以有言显无言,有时以无言显有言,有时用歇后语,有时用借喻。有人问赵州禅师:“小孩子具不具六识?”赵州说:“流水上打球”,意思是片刻不停留。小孩子也有六识,但不停留在心上,过去就忘,这就是个借喻。有个年轻的尼姑来看赵州,长得不错,赵州说:“你来干什么?”“我来问如何见性。”赵州说:“你过来。”她走近了,赵州把手伸进她袖子里捏了一把。尼姑说:“你还有这一套啊!”赵州说:“你才有这一套哩!”(大家笑)这看来好像闹着玩,但并不是玩笑,就我的认知,赵州对她是玩真的,她若机灵的话,这一下就悟了。
—— 摘自《耕云解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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