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我的各种死法。
各种。但总觉得最好的应该也还是还年轻,一个人走到岛国胡吃海喝几年,最后一个大夏天一个人坐在走廊拿着汤匙吃着半个西瓜旁边放着一碗吃到一半的拉面,我说好热啊拿着蒲扇扇呀扇,没有人回应我。外面是下着雨的,庭院的风吹过来风铃铃铃响,院子里的波斯菊下着雨还开了一朵,小小的随着雨滴一下一下的点头,我喊:“酱,拉面!”才想起那只肥猫早就死在上个冬天。冬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很难熬过去的季节吧,它只是一只没情义的肥猫。
最后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把那碗拉面吃个精光,像死尸摊在走廊,想着能不能看个月亮呢,像黄色大象那么大那么圆的月亮,有一棵会说话的铁树,从早上7点开始喊我的名字捂着耳朵到9点忍不住爬起来踢它一脚结果痛的跳脚,又想着今年冬天我一定要看够一路樱花开和女高中生白花花的大腿,把上个冬天错过的看回来,又想着老娘这辈子都不养猫了,老娘要养狗,让它每天腆着脸等我回来流着口水看我吃拉面和肉丸子,到了秋天冬天把脚放在它的肚子上取暖,等这个夏天过去我就养一只狗,叫它饭团,又想起nami酱好久以前说要来跟我混然后现在已经在家带2个小屁孩了,年轻时说的话都可能忘光光了。还好我不是很喜欢讲话,没食过太多言。
闭眼的时候其实我最想的还是睁开眼天不要再乌云密布,让我看个满月吧,中秋那样的满月,永远陪着的北极星即使在那一刻也闪耀,让我看个满月吧。
闭眼那一刻其实我就知道我命不久矣。
旧文记于2013-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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