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首记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或许吉祥与美好会在下一刻与你共同转身相见。看着不幸与凄惨的人会在恰好的时期变好，失去的所有开始恢复，无常的人生，谁又能笃定得这么准呢？

这是我今日在梦中所得的感悟，也正是我根据所梦的片段重新整理与编辑出的故事的主旋律。说来特别，“梦中之笔”谱写出的故事意义非凡，是注定写下的故事。

关于梦的产生我不想过多了解，它的神奇深不可测，如今的科学水平还远没有能触及它的冰山一角。我想起一个假说说过梦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记不起梦境，或者记住的只是其中一个，甚至一个小的片段。

01

路上熙熙攘攘，地点在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乡村，飞余是梦境故事里的主人公。飞余在一个拐角处，这个拐角相对安静些，飞余也喜欢这种安静，但眼下填饱肚子要紧，他已经没有工夫享受岁月静好与人间烟火，飞余心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填饱他的肚子。他讨厌饥饿的感觉。

“嘿，格蕾德，你看这个乞丐又出现了。”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是帕蕾斯在对格蕾德说话。他们是两个爱讨开心的小混子，伤害力不大，但捣起蛋惹人讨厌的程度很大。

帕蕾斯心念一转便想出个坏主意，让乞丐飞余给他们扮狗玩。飞余什么都好，即便现在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他样子的好看，脸型以及五官搭配优良，硬件是够用的。但很遗憾的是他的脑子好像缺了几根弦，甚至可以无奈地宣告他是个傻子。

好好的一个人，但有些疯疯傻傻，做着事情总被坏人抓住尾巴，如让猫追着它的尾巴跑。路边常去卖菜时经过附近的老婆婆可怜飞余，她几次拿起棍打这两个小混子。两个小混子染着黄毛整天无所事事，他们也不敢打老婆婆，帕蕾斯怕出了人命或者被讹，格蕾德纯粹怕他爹提着擀面杖打他，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也怕他爹，一是所有开支大部分来自他爹，二是他爹摔跤得过冠军。

老婆婆帮飞余出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久而久之飞余心里暖暖的。但老婆婆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两个小混子特别喜欢调弄飞余。他们调弄飞余时老婆婆也有不在的时候，飞余虽然疯傻但也知道两个小混子不是什么好人，以调弄别人伤口为乐的人就像是粪池，在调弄中想获取什么，却获取的只有脏。

老婆婆带着飞余去了她家，老人家屋子很破旧，红砖垒砌的小房子，墙面与窗纱破旧不堪，看样子已经有很长的来头。“婆婆家里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家里就婆婆一人，老伴去得早，孩子也不回来，婆婆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你留下来陪婆婆，婆婆种的菜多，能卖钱也能留一部分吃，无非多添双筷子，放心婆婆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欺负你。”老婆婆看着飞余，飞余在颤颤地发抖，他的眼神有些涣散，这是惊吓住了还是有些傻？老婆婆心想着继续对飞余道：“孩子，别害怕。”

飞余听到后抱住老婆婆，老婆婆心想飞余的可怜也抱住飞余并轻拍着飞余的后背。飞余抱得更紧了，眼睛已经润湿但泪就是掉不出来。老婆婆心中一喜，这孩子还是有灵智的，只是脑子有点傻。老婆婆或许喜极而泣，这里面有与飞余的共情，有她现在孤家寡人的凄凉等，有太多的情绪糅杂进去。

02

飞余被老婆婆收养几年，俊俏得以更好地显现，但由于疯疯傻傻，平常被别人遇到时也难防人有感慨：“人好好的样子，怎么疯傻疯傻的？”遂而扭头离去，仍有不少好事之人调侃搭话。

老婆婆还是学不会习惯别人感慨与“啧啧”的声响。飞余像没事人一样但动作疯傻着，像控制不了身心的表情及感觉，或木讷愚钝，不过也偶尔泛出愠色。

飞余在外面和几个小朋友玩泥巴，他把泥堆成城堡后用棍去捅，飞余抢走小朋友的棍不让捅，几个小朋友都急哭了。“快跟我回家。”老婆婆叫走飞余，飞余虽然疯傻但他一直很听老婆婆的话，老婆婆感到很欣慰，她认定飞余是个好孩子。

这次，老婆婆像宣布一件大事，她小心翼翼地把床下的纸盒打开，像取出心头好般把里面红袋子裹的硬币倒出来道：“婆婆算了算，这些硬币够你去学武功了，婆婆因三脚猫功夫受益匪浅，你要去了学校学好武功，让别人不再敢欺负你。”

老婆婆看到飞余想学，她心中也一喜道：“我要送你去岭南学院，那是一个可以学习神功的地方。”

“神功？”飞余惊喜地拍手道，头边点边摇像孙悟空变成拨浪鼓似的。

03

“你这孩子天赋太差。学了三天了，他连最基础的入门都没学会。我早就看出他有些头脑上的问题，木头，不可雕也。让他回吧，学费退给你。”岭南学院张岩老师终是吐出了这种话。

老婆婆怎么可能受了：“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太太我跟你拼了，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孩子，老太太我好不容易攒够这么多钱，说不教就不教了？你让别人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听说岭南学院是高尚的武功学府，结果就出这样的事，学了三天就赶人走？”

岭南学院张岩老师意识到她踢上硬铁板了，但是仍未做出退让，直到老太太以死相逼，老太太无论如何也不接受让飞余离开岭南学院。一来飞余没有犯错，只是学习上不开窍，二来费用已交齐，没有资格与规定可以随便开除人。

张岩老师怕把事情闹大只好答应老婆婆让飞余留下继续观察。老婆婆憋着火，连一些同学都认为张岩有点过分。

“我要留下来当陪读。”老婆婆下定决心，便去找岭南学院校长说话，岭南学院校长人很厚道，在老婆婆几次找他说话后他就开始做实事了。答应给飞余陪读的老婆婆一个后排座位，这让老婆婆喜出望外，送给了校长几篮子蔬菜尽心意，校长收下了。

课间老婆婆会找同学问问题，后来老师也会去解决她的问题，只有张岩老师前期不怎么配合就不详写她了。在大家的帮助下老婆婆再把学会的东西教给飞余，因为岭南学院每日课程只在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其他时间走途生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老婆婆就可以回去一直辅导他到深夜。

这样的话飞余即便疯傻，前期简单的功法在老婆婆一遍遍的辅导中他也学会了，甚至由于时间带来的好处，一些招式与口诀飞余牢记于心。再过一段时间老师们包括张岩也对飞余表示了惊叹，老婆婆知道飞余值得。

04

“哥几个去如佳酒楼去玩耍吧？”飞余的同学甲道，“我可听说那可是个好地方。”同学乙嘴角一丝贱笑。“今天我高兴，我请各位免费去如佳酒楼消费一把。”富二代丙道。“那好，我第一个报名。”丁说道。“我第二个报名，飞余你也跟着我一块去吧？”戊说道，戊算是飞余的朋友。“这不太好吧？”飞余有些犹豫，他有些想推脱但又有些想去。

“出去扩展一下思维与见识嘛，反正免费的体验，不好玩再走。”戊的劝说让飞余开始动摇，一来他对如佳酒楼好奇，二来他想叛逆一回先不回家。丙等人又来了一番劝说后飞余跟着几人去了如佳酒楼。

来了之后飞余发现如佳酒楼并不像他想象那样，竟然还提供一些特殊交易。不过酒楼表面装修很好看，也有正常服务。几人坐满一桌点了酒菜去吃，吃到一半仍没有人去说特殊服务的事，看来这些小毛贼只是有个贼心罢了。

飞余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勾搭酒楼歌姬，“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酒楼歌姬明显受到惊吓，“装什么清纯，柳歌姬果然像传闻般好看，看我用钱砸不出来你。”男子已死死握紧柳歌姬的手，柳歌姬不停挣扎。

“看样子那边是遇到歹人了，光天化日想硬上。”乙道。“嘘，别声音大，看那两边了吗？这人带好多人呢？”丁小声道。

“要不然咱想办法救救？”戊道。“救屁救，我们武功去送死吗？你看酒楼这么多人还没动呢？我刚刚偷听到这人有些来历。”丙劝说道。“那咋办？”戊道，“只有静观其变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丙道。

“只好先这样，静观其变了。你说是不是？飞余。”戊正要拍飞余肩膀，感觉到拍了个空。“飞余呢，飞余…”戊看到飞余已经站在柳歌姬与挑事男子前了，他惊呆得话都说不顺了。“给我住手。”飞余此话一出，男子和其身旁多人目光齐齐转向飞余。

戊一拍脑袋，带飞余来是错，这下飞余“玩火”了。飞余我该怎么拯救这一切，戊抓耳挠腮心中后悔没看好飞余。

“敢跟你刘哥这么说话。”男子刘哥看到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一时间气焰就上来了“兄弟们，给我揍他，狠狠地揍！”刘哥一发话那旁边小弟噌地往上去揍飞余，一阵猛攻下飞余动用所学功法，前期抗揍后期有些不耐打了。戊上去救人无辜躺枪被狠揍。丙等人出了酒楼跑去学院找老师。

飞余也没想到被打得这么狠，这样下去甚至会死的。飞余已经被打得快受不了了，酒楼的人说冷漠也冷漠，但有些忌惮刘哥的来历也有忌惮刘哥这边人数以及考虑飞余下场的。

在飞余被打得将到极限时，飞余的脉在体内似翻滚起来，宛若游龙，飞余一时间神清气爽并很轻松站起，飞余仿佛感受到体内喷薄强大力量，不由自主对刘哥等人进行有力回击。回击动作所用的功法简直如行云流水，帅气潇洒。

被打倒在地的戊本来已经“躺平”，看到飞余如此牛逼便起身补了刘哥等人几脚。

05

学院老师来到酒楼后听到酒楼客人与柳歌姬的讲述都惊呆了，这么多人全是飞余一个人打的。看刘哥等人那惨样估计恢复需要一段。学院老师本想赞扬飞余做了好事，但又害怕飞余闯出的祸对飞余乃至学院的影响。

飞余等人回校后与老师和同学聊了聊便决定回家，老婆婆一定着急了本来就是因为贪玩才不回家，这下闯出祸来还错过了休练时间。本来想着主动认错寻求老婆婆原谅，可没想到一进屋发现老婆婆倒在地上。飞余跑向老婆婆用手小心翼翼去探她鼻尖，他无助晃动着泪就涮涮掉落，飞余喊着老婆婆讲他与老婆婆一起经历的开心时光，讲到难忘处苦笑便与泪交织。

“刘哥？等我把你打成刘筛子！”飞余心中愤懑不已，说来神奇，飞余自从被刘哥等人狠打事件后他的疯傻好了大半没有那种脑子神经被时时牵绊与蒙住的愚钝感了，对飞余是个可喜的消息。

飞余先去一家店里买几件护身与作战的兵器。店主是一男一女，飞余发现他们对他指指点点，似在窃窃私语说着他什么。飞余虽有些起疑，但一时又说不出来什么，打消顾虑选几件兵器就走了。飞余刚走出店门时发现进店一个女子，女子看了他一眼。进店女子对店主道：“这男的谁呀？你认识吗？还挺帅。”

“马姑娘，你现在不是该在你的初恋和刘哥之间做选择题吗？要我说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刚刚那个男子像不像如佳酒楼暴打你刘哥那小子，按我说马姑娘你武功高超，你跟上这小子把他做掉，刘家又与马家交好，送上这份大礼你们的事还不成？”

店主说到这里，马姑娘眼睛亮闪闪回应道：“就这么办，我去会会这小子。”

马姑娘闪出店外，这对店主夫妻感慨不已：“这下那小子要玩完了，马姑娘的武功厉害，啧啧，谁遇到她出手倒霉喽。”

06

夜色中月光如水，飞余走在路上人和影共同摇晃。飞余肩上背了两把长刀，一根铁棒随意地搭在肩头，左手轻抚着。右手拿着饭店打烊老板送他的烧饼吃得津津有味。

飞余恰巧遇到帕蕾斯和格蕾德这两个小混子，帕蕾斯一时间又想耍贱，但格蕾德立刻拍住他低语：“你没听过他在如佳酒楼把刘哥一帮人都揍了，你想送死去吗？”帕蕾斯一听害怕极了，两个小混子嬉笑着把手中吃的烧鸡给了飞余就溜跑了。飞余不解地摇摇头，啃着烧鸡继续走，路上有认识飞余的村民抱着奶娃，本来村民把两碗玉米粥给飞余放到石头上了，结果奶娃拉出两串黄色道：“你看妈妈，和玉米粥颜色一样。”

仿佛只剩下飞余去端玉米粥却悬在半空的手。

07

人和影摇晃间另外的黑影突然出现打破这安和的气氛，这是一个女人的影子，而且女人是高手带着杀气。

这一次飞余警惕起来，他握紧了铁棒。女人果然是要杀他，她出手十分迅速，飞余都没空愣神，两个人迅速进入打斗状态。

女人正是马姑娘。马姑娘腾空而起，一个转身，手掌旁的空气似因能量而在波动，一时光亮刺眼，许多白色掌印在空中像雨滴般落下。

飞余扎起马步似将全身力量凝结到皮肤周遭，掌印纷纷落在他身上，他想硬抗。“硬抗我的伤害？不知从哪来的狂妄小子。”马姑娘一个冷笑身子落下地面。

“百手莲开”，马姑娘喝道：“小子，见识过我的百手莲开也算你走运。”只见一朵巨大的莲花开在马姑娘上空，这呆莲花像是冰做的，仔细一看正是无数个手掌形状的花瓣。莲花逐渐靠近飞余最终将其吞没。

飞余紧闭双眼，体内犹如神龙暴走，经脉涌动奔腾，马姑娘发现这个怪象后感到惊奇，飞余身后的巨龙打破了马姑娘的疑惑。“莫非，这是，炎黄龙飞，问鼎峰当年比武鼎首余飞的招式！”

飞余在被百手莲花吞没后身体反得以恢复。原来余飞正是他本名，余飞本是无双的高手，多年前还曾参加每年一届的问鼎峰比武。问鼎峰是一座天然形成像鼎形状的高山，每年7月23日都有许多高手来问鼎峰决一胜负，原则上点到为止，但死伤不论。两两开战战至最后且过程中没有认输与弃权的人就是“鼎首”。余飞拿到当年的鼎首后名噪一时。很多人当时听到余飞的“炎黄龙飞”就害怕，但余飞在后来闭关练功时走火入魔导致经脉出现逆转与紊乱，模样也发生变化成为孩子，心智也受到严重影响。

“百手莲花”是冰门派的功法，机缘巧合下与上次刘哥等人打入飞余身体里的功法融合，化解了飞余当年练功紊乱与逆转的经脉，心智也得以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08

马姑娘面对“炎黄龙飞”生出何必去遭受一茬这种罪的感受，本来觉得帮刘哥做掉这小子现在觉得她的生命没有保障了。“炎黄龙飞”，完了，看着巨龙奔腾向她，马姑娘在火光与强大的力量中化为虚无。

飞余的心智模样以及武功都恢复了，即便他再也不是那个疯傻着的飞余了，但当“飞余”的这么多年，记忆已烙印于心，他常常在老婆婆墓前哭泣。

“坏人已经死掉了。”飞余轻声对着老婆婆墓道。

“炎黄龙飞！你是天下第一鼎首余飞！”一位认得余飞的过客惊叹道。

“我不想当什么天下第一，也不是天下第一。还有，我不叫余飞，我叫飞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