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跑步,我一直是热爱的,但是对于热爱的事却不一定能够保持一定的频率去做。对于跑马拉松,一直都是一种想法,在脑海里放了三年,去年报名的时候已经迟了,所以没能够中签。今年的我特意将报名的日期存在手机的备忘录里,由于当天要监考考试,所以特意告诉了一个同学帮我报一下名。
六月底报名后,一直在期待着七月二十二的中签通知。尤其是在七月初遇到了一系列的变故,一件一件的落空,所以对于这件事,我看得很小心翼翼,生怕唯一的一份期待也落空了。似乎这是一颗幼小的种子,在它发芽之前不敢大声的说话,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当看到了中签的短信时,那时候就觉得,可能这在别人眼中看似一件很微不足道的闲事,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心愿得以实现的满足。
八月初的一次十公里的尝试,满怀信心的开始,但是很不幸的在打卡没两天后,左脚的拇指指甲盖便受了伤,去了医院医生说,没多大事,先看几天再说吧。里面所积的水慢慢地挤不出,而我知道,除了它的痛还有脚后跟的疼。所以一整个月,我都不敢去跑步,生怕彻底地不能参加九月八号的半马。幸运的是,在八月底它渐渐地缓解了,而我选择最后一次十公里的尝试,穿着姐姐比我大一码的跑鞋,没有任何问题。
九月份的变化,让我如同掉入深海,恐惧地张望着四周。生理期感应般的变化不定让我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九月六号它推迟的来报道,不正常的日期,不正常的疼痛反应,已经持续两天地让我惶恐,于是喝了早已为此戒掉的止痛药,全天候的贴了暖宝宝,然后身心的疲惫让我开始怀疑,明天的自己是否能够跑下来,或者身体会不会出现不良的反应,晕倒亦或是出虚汗影响到了下一次……看着美柚上不要剧烈运动的提醒,在安慰着自己,慢点跑应该就不会算是剧烈运动吧……这样想着,不到十点我便睡着了,这样早睡的时间对于自己来说真能创记录了。
这天终于来了,我站在人群里,一个人便打开了嘴巴,和周围的人攀谈,聊聊他们的跑马经历,说说自己的紧张。可能是好久没有这样和别人聊天了,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喜欢和人说话,自来熟的我会和拐拐绕绕的别人畅聊,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在别人眼中的高冷。
八点到了,打开了悦跑圈传来了开始跑步的提示,然而脚下却不见挪动的意思,刚才聊天的大叔说,这得挪个二十分钟才能跑开了。那三个小时能跑完么?按照自己的预想,可是刚刚够三个小时啊,这样的担心从一开始便涌上了心头,遮盖了肚子这颗不安的隐患。跑吧,就按照平时跑步的速度,至少一刻不停的十公里是没有问题的,身边的人在不时地大声呼喊着相互打气,还有调皮地喊着口号,一些都是那样的充满激情。太阳也温暖地照耀着蔚蓝的天空,昨日的怒风一改面庞,露出了和煦的面容。栏杆外,高桥上,那些行人挥动着手,喊着加油。似乎微笑是每个人内心的代名词,向着前方,预测着路程。
十二公里,按照预期顺利进行着,竟比平时的速度还快了差不多十分钟。五百米后的补给站,我选择了停下来喝点水,由于是冷水又担心肚子疼,所以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便开始了下一程。但是到了下一个补给站,我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担心,喝半杯饮料喝半杯冷水,就这样到了十五公里。还有六公里,还有一个小时,哪怕是走着也能够在三小时内完成吧。事实上,体力也告诉了自己,你必须快走加慢跑,不能再一直跑下去了。
二十公里……路旁的人说,要加油啊,快到了,就剩一公里了!
我发了朋友圈,说道,天呐。是的,我带着姨妈终于到了,纵使它以后会怎样地报复我如此的折磨它。回到了家,脱下鞋,我看到了袜子上的血迹,原来是拇指甲盖流血后又积水了。这次是右脚的,而左脚的指甲盖这次是彻底保不住了,看着一旁的跑鞋,我这才意识到,长距离的运动是应该穿大一码的……
一直担心,以后的自己还能跑动么?然而看到了白发的老爷爷在我前面跑过,看到了五十岁的大叔跑着全马,看到了大妈们激情四射的叫喊着,我想,26岁的半马,只是一个开始。而26岁的自己,一直都在开始地自己的生活,开始地寻找,这份开始从不会晚。
古月言兑(十七)——我的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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