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汉唐经学至魏晋佛学乃至王陆心学,有一个坎儿始终绕不过去,这个坎儿就是“心”用现代哲学说就是“自我”,剥离一切属性的纯粹“自我”。
先生的心学讲“知行一体”讲“求理于心”,也是更加的讲究自我审视的功夫,直至彻底认知自我,明心见性方才是功夫见成,然而破万卷书也终究求不得自我。
神秀说“绅士菩提树,心思明镜台。时时勤佛试,勿使染尘埃。”这虽然是渐悟成佛之路却也是自我审视认知自我的途径,类似于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曾子与神秀的自我审视似乎更加偏向于“性恶论”倘若不每日以道德约束自己那么“外邪”“心魔”便会爆发,使本恶的“自我”现行,然而自我审视却终究没有完成,毕竟“不疯魔不成佛”以粘因果之法为“自我”做加法的自我审视依旧是失败的。
六祖慧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种所见色即是空,万法皆空的自我审视似乎也同样无法明了抛却一切社会属性,一切后天影响的自我审视也并不能完全的真正的照见自我,毕竟空亦是色,皆空万法亦是法。成就真正的无,却绕不过“无”本身。
先生说,“心外无物,但凡求理只需向本心去求”。我虽明白先生所说,却始终也不能找到本心,于是只好“觉懒看书且去看书”,做一个日“知而勉行”的人,也许日子久了,功夫用到了,也就能“明心见性”。
善我,恶我,超我,自我。
灵台清明淖一尘,斩吾见我我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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