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妃?”令妃看着月柳:“你可确定?”
月柳点头:“安公公虽然对李哥哥做出极端残忍之事,可是平日里他心情好一些的时候,总是讲些体己话给李哥哥听。李哥哥告诉奴才这些,就是想着有一日可以将他供出,逃脱魔爪,让安公公也没有办法再去害人。可是,为时已晚,他如今…”月柳声音如破絮一般,这次却强忍着眼泪,不愿意再一次哭出来。
闻安知晓月柳心痛,便直接言明:“本宫这次叫你来,原本是认为你在私下里的时候偷换了南珠,却未曾想却查到这一层隐情。李公公是个苦命人,如今去了,也算是一桩安慰,可是你却不能够因此沉沦。月柳,你可是真心想为你的李郎报仇吗?”
月柳听着这一席话,凝眉一丝也不犹豫:“奴才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那便好。若你想要报仇,本宫自会帮你一把。”闻安顿了顿:“不过你从此若想清清白白离开这紫禁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月柳瞧见闻安严肃,也是将声音放直了道:“奴才谢过令妃娘娘,谢过庆贵人。奴才入宫,本就不求欢乐温暖,却有李哥哥真心人陪伴,已经是命中最大的幸事。如今他已经去了,奴才应该要舍了这累赘身子,追去才行。不过奴才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李哥哥这么糊糊涂涂就走了。今后但凭二位主子做主差遣,月柳愿一尽忠心。”说罢磕了三个头,安静跪着听候。
令妃点头:“月柳,本宫若是要你去做皇上的妃嫔,你可愿意?”
月柳闻言一怔,抬眼看着令妃:“娘娘,奴才出身寒微,如何可以去伺候皇上呢?”
令妃轻笑,将她扶起:“你的仇人是宫里头有权有势之人,若是一个绣娘,怎可能有机会去将他扳倒?之后地位高于这位仇人,万千算计才可以缓缓道来。”令妃伸手轻轻将月柳脸上的泪水擦去:“这么好的一张脸,做绣娘真是可惜了。”
御花园里头的轻荷坊最近荷叶田田,接天碧绿,最是一番好景。闻安坐在院里新支起的一座秋千座下的时候,想着去瞧瞧,却听到语阑说道永和宫外头的趣事儿。
“主子,这好花好景儿的可已经不新鲜了,最近新鲜的说是皇上新收的那个常在。”语阑声音放轻了,眼中却还是盈着一汪看热闹的神情。她挤了挤眼睛:“主子,听说那位娘娘是在送绣品的途上被皇上撞见了,居然大言不惭还出口顶撞皇上走路不看,撞坏了她的东西。一旁李公公听着都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在一旁提醒着她不可顶撞,居然还被反驳了回来。那位绣娘给皇上摆了一二三就拿着绣品走了,留皇上一人在那里还反应了半天。李公公说与我与听雪听的时候,可是满嘴阿弥陀佛,说是怕这一出门冲撞又伤了一条性命。不过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当晚就命令朝凤车驶进了绣坊,将这位绣娘接进了养心殿。”听雪说着,笑着轻轻推着闻安的秋千架:“主子,你听说了这件事儿没有?”
闻安笑着睨了语阑一眼:“咱们这宫里头鹦鹉传话的就是你,这些新鲜事儿啊本宫都得经过你的嘴才能听得到。”她将腿放下止了秋千的晃动,对着语阑:“那后来呢?”
语阑见闻安逗她,一时也高兴:“后来呀便被封了常在,赐号明字,现如今已经是宫里的明常在了。”
“看来皇上很宠爱她,直接越过了答应封了常在,还有了封号。”
“主子,奴才在外头走动的时候都听见宫女儿太监在议论这件事儿,说是明常在是绣坊绣女,现在变成了主子是越矩之行,是因为有着狐媚子的俯身才会如此的呢。”
闻安听闻,便觉得荒诞不羁:“明常在之所以成为主子,自然是个人运数在里头,旁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乱嚼舌根真是让人听了笑话。”
语阑点头:“奴才也觉得是呢。奴才见过明常在,说话细声细气的,奴才听了都觉得心肝儿软了,可没有外面说的那般。”
闻安正色道:“现如今胆子大了,也学起别人议论主子了?这些话在本宫宫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万不能说到宫外头去。”
语阑啧啧嘴,当即便闭口不言。
闻安知晓这么一提点她便学了乖,也就不追究,站起身子松了松腿:“咱们去瞧瞧明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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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描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