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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阅读一本书》

关于作者

托马斯·福斯特，美国密歇根大学教授，研究领域是20世纪英国、爱尔兰及美国文学，教授经典文学和当代文学课程，同时教授创意写作。

著有多部学术研究著作及畅销文学阅读指南书——《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如何阅读一本小说》。

关于本书

《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是福斯特教授在密歇根大学广受欢迎的公开课，针对小说、电影、戏剧、诗歌等各种文学作品进行了全新梳理。在亚马逊畅销书榜上，该书已连续八年强势登榜，被翻译引进中国后，曾受到梁文道等名家大力推荐。

核心内容

作者带领我们分析了300部文学经典作品，详细分析了作品中隐晦但真实的涵义，总结出阅读文学作品时所需要的三个法宝：记忆、象征和模式。

其中记忆是阅读文学书的必要知识储备；而象征和模式，是文学作品中的一些常见手法与套路。在本书中，作者列举了8个常见的象征手法和6种小说创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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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为你解读的是《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这本书的中文版大约24万字，我会用大约20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述书中精髓：阅读文学作品时所需要的三个法宝：记忆、象征和模式。

《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这本书是美国常青藤大学的指定读物，位居美国亚马逊畅销榜超过八年，不仅是一本超级畅销书，还是长销书，梁文道都是这本书的粉丝呢。这本书之所以这么受欢迎，主要是因为它给了我们三个阅读的法宝，教我们怎么样像一个文学教授那样看出一本文学书中的深刻内涵。等你真正看懂一本文学书之后，你会有这么一个感觉：原来这本书讲的是这个！你也会觉得，原来读文学书这么有趣！

这本书的作者叫托马斯·福斯特，美国密歇根大学的教授，发表过很多专门面向普通读者的文学阅读指南，都是既有趣又实用的零基础读本，除了这本书，还有它的姊妹篇《如何阅读一本小说》。美国著名的藏书家、畅销书《文雅的疯狂》的作者巴斯贝恩，把福斯特比作当代的维吉尔。这个维吉尔是谁呢？如果你看过但丁的名著《神曲》就会知道，这是一位古罗马的大诗人，在《神曲》里，正是维吉尔的灵魂作为导师，带着但丁游览了地狱、炼狱和天堂。巴斯贝恩的意思就是说，福斯特可以像维吉尔引导但丁一样，带着你在文学世界里漫游、学习。

还是说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这本《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福斯特教授在书中主要给我们介绍了阅读文学作品的三个法宝，分别是：记忆，象征和模式。下面，我们具体说说这三个法宝讲的是什么。

第一部分

先说说记忆吧。这里说的“记忆”就是阅读储备量。作者说，如果你想真正了解一本文学书讲的是什么，首先要有足够的阅读储备量，尤其是那些经典书籍，比如圣经、莎士比亚、古希腊神话等等。为什么需要这些储备呢，原因就是，“一部文学作品，是从别的文学作品中生长出来的。”这是加拿大著名文学批评家弗莱的一句话，作者很认同这个说法。美国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福克纳曾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莎士比亚、巴尔扎克、荷马写的是同一类事情，如果他们活一两千年，出版商就不会再需要任何人了。

觉得这说法太离谱？咱可以试想一下，人类一代代延续到现在，经年累月，积淀形成人类共有的文化，现在的作家们能做到在真空中写作吗？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你想写什么都会发现，曾经有前人在那里安营扎寨了。事实上，每个作家都是最饥渴的读者，他们都会大量阅读前人的作品，并从中获取创作的素材和灵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在现在的文学书和之前的书中，发现相似的内容。作者将这种情况称为“互文性”。

说到这里你会想，照这么说，现在的文学作品都是学来的，还看它做什么。其实是这样，如果一位作家很优秀，即便他从早期文学中借鉴了一些东西，他的作品也不会是毫无新意、毫无价值的派生物；恰恰相反，他的作品正因为呼应了早期作品而获得了深度，让读者更容易产生共鸣，也更容易达到自己的写作目的。

作为读者，我们只有认出一位作家借鉴了哪些内容，对他借鉴的内容有足够的了解，才有可能真正抓到他想传递给我们的那些隐藏在文字底下的东西。现在你知道阅读储备量是多么重要了吧。不过，我们不可能读过所有的早期作品啊。是啊，就连本书的作者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们能做的就是慢慢积累，储备量越多，越有利于我们看懂文学作品的内涵。

第二部分

接下来说说象征。象征就是作家写了一个东西，其实他是想表达另一个东西。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故事中出现了“春天”这个词，这里的“春天”往往不是一个单纯的季节概念。在文学作品里，“春天”一般象征着希望、新生、朝气等。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象征运用，还有很多相对比较复杂的，有时候一个东西有好几个象征，这个我们下面再说。说到这儿我们可能会想，一个作家在写作时真的会考虑自己笔下的什么东西象征着什么吗？本书作者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老人与海》我们都知道，这是海明威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也是文学经典了。对于这本书，普遍的评价是：处处有象征。比如书中的老人象征着受难的耶稣，大马林鱼象征着美好的事物，鲨鱼则象征着邪恶势力。这些象征，海明威在写作之前肯定都一一想过。

所以，想要知道一本文学书到底讲的是什么，我们还得学会思考作者笔下的某个东西是不是有象征意义。当然，就像作者说的，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象征意义，有时候一个苹果就是一个苹果。在不断的阅读中，我们会慢慢发现一些规律，找出哪些内容具有象征意义。

再来说说模式。模式就是套路。我们都知道，国产电视剧是有套路的。比如爱情剧，往往男女相互爱慕，却有人从中作梗，无论从中作梗是双方父母，还是情敌，都是一样的，总之是有阻力，这样就有了矛盾，故事也因此一波三折，从而吸引了观众。其实，文学作品也是有一些套路的。这个套路，就是文学中的一套常规与模式。但有时候作家们借用得很隐蔽，我们不太容易看出来，模式往往又有多种变形，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读一个故事的过程中了解文章的脉络，识别出它的模式，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加容易地理解一个故事到底在讲什么了。

说完这三个关键点，你是不是有试一试的冲动呢？我们这就来试一下，看看如何将象征性思维、善于发现模式的本领和强大的记忆力结合起来，用来分析一个情景。

比如，你认识的一个男性，他对自己的父亲在行为和言语上总是表现出敌意，可对母亲就要亲密得多，甚至很依恋母亲。接着，你又在另一个男性身上发现了类似的情况，然后又一个。这时候你就想了，这是不是一个模式呢？你会想，唉，我之前在哪儿见过这种情况来着？你的记忆开始搜索，运用象征性的思维来归纳这些男性的表现，慢慢你觉得，他们的行为其实很像我读过的一个杀父娶母的故事。这个故事叫什么来着？没错，叫《俄狄浦斯王》，索福克勒斯写的那部古希腊悲剧。这种行为模式叫什么？对了，俄狄浦斯情结。这样一来，你就找到了这个模式，对自己观察到的那些男性的行为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原来他们这是有俄狄浦斯情结，是个人自我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普遍现象。

说了这么多，我们来看看作者给我们介绍了哪些象征和模式，这些象征和模式在你以后的阅读中会帮助你更好地分析一部文学作品。

作者给我们介绍了两大类象征：第一类是一些特定的东西象征着什么，比如春天象征的是希望，夏天象征的是激情；另一类是作家们用不同的东西，想要象征的其实是同一件事。比如，钥匙插进锁孔和火车开进隧道都是象征着性。

先说第一类，我们从吃饭开始说起。作者说，在文学作品中，只要人们一起吃饭喝酒，就象征着圣餐礼。圣餐礼在基督徒中有着分享、友好的意思。文学中的进餐也是表达友好的意思。我们拿卡佛的那篇著名的《大教堂》来举例说明。故事中的主人公对与自己不同的人极度反感，包括残疾人。这是他需要改变的。这天，他妻子的一位盲人朋友来拜访他们，他当然很不高兴。故事的结局是他最终做出了改变，接受了这位盲人。怎么接受的呢？通过吃饭。当主人公见盲人吃饭动作干净利索，一切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时候，他对盲人就渐渐产生了敬意。等他与妻子和这位盲人吃完饭，他对盲人原来的偏见就化为乌有了。

第二个说说天气和季节。雨一般象征着新生、复兴、洗礼等。因为雨跟春天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一想到雨，就容易想到新生。而雨降在人身上，能冲刷掉人身上的泥点，这时候雨就象征着洗礼。如果一个作家让一个人冒雨到什么地方去，等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往往已经洗心革面了。雾呢，一般象征着混乱。那雪呢，就象征着死亡。最典型的是乔伊斯的《死者》，结尾处大雪落下，落在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从季节方面来讲，春天和雨相似，象征着新生；夏天则意味着激情、愤怒等；秋天代表着衰退、疲倦，也代表收获；冬天则代表着老年和死亡。

第三个是暴力。暴力在文学作品中无所不在，象征的意义也极其广泛，不同的故事，可以有不同的象征。弗罗斯特有一首诗，叫《熄灭吧，熄灭——》，讲的是一个农村孩子被电锯切掉手的故事。这儿的暴力象征的是世界与我们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敌对的。托妮·莫里森的《宠儿》一书中，黑人女主人公塞丝杀死自己的女儿，则是为了诉说黑人可怕的历史遭遇，也就是被奴役。

第四个比较简单。飞翔象征什么呢？肯定是自由了。

第五个是性。如果一个文学作家为了写性而写性，那就是色情文学了。所以，真正的作家在写性的时候，往往是有别的寓意的。性一般象征着自由、解放等。比如《法国中尉的女人》这本书中，有一段男主人公查尔斯和萨拉之间的性爱描写。我们看看故事讲了什么就知道作者想通过性要表达什么了。查尔斯到伦敦后遇到了他未来的岳父，岳父建议他从商，这让查尔斯深恶痛绝，他也不爱自己的未婚妻。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查尔斯在逃离的途中进了一个小旅馆，迷上了萨拉。这样一说，你就知道了，这场性爱代表的是对自由的向往，对未来的渴望。

第六个是溺水。作者说，无论是掉进了池塘还是被大雨淋湿，只要没被淹死，象征的都是洗礼。文学作品中，一个人一旦经过水，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点在托妮·莫里森的《宠儿》《所罗门之歌》，劳伦斯的《马贩子的女儿》中都有经典的描述。

第七个是地理。地理可以是背景，但也可以反应人的心理、态度等。在爱伦·坡的《厄舍古屋的倒塌》中，作者先带我们到了一片无比萧索的荒野，再到阴森险峻的山崖边，最后才看到古屋。这种地理的描写，让我们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八个是疾病。不同的疾病有着不同的象征。如果故事的主人公有心脏病，往往象征着懦弱无能、孤独失意等，也可以象征类似的社会问题，代表社会的核心观念出了问题。肺结核一般意味着主人公性格软弱，瘫痪则意味着精神的麻痹。

以上是第一类。第二类是作家通过不同的东西象征的却是同一件事。书里主要写了三种重要的被象征对象，分别是政治、性和耶稣。

我们先来说说政治。从某种层面来说，几乎所有的作品都具有政治色彩。比如狄更斯的《圣诞颂歌》，讲的是一个圣诞故事，现在我们把它看成一部私人道德剧，但是在1843年那会儿，狄更斯其实是借此抨击当时流行的一个政治观念。当时很多人的想法是，如果帮助穷人，会鼓励贫困人口增加，导致穷人越来越多。《圣诞颂歌》中一个叫斯克鲁奇的就是这样的人，他说他们最好赶紧饿死吧，这样好减少过剩人口。狄更斯通过对这个人物的刻画讽刺了当时的政治观念。无论是马尔克斯、福克纳，还是易卜生、托尔斯泰等等，他们的作品中都有对政治的隐喻。作家往往是那些关注周围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必然包括政治。所以，对一个作家创作时所处的社会和政治环境多一些了解，会有助于你理解他们的作品，因为作家写作时正身处这样的世界。

接下来说说性。作为人类繁殖的方式，也是人的本能之一，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1990年，弗洛伊德发表了《梦的解析》，揭开了人类潜意识中的性潜能。因此，在后来的作品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手段来象征性。拿电影举个例子吧。1935年到1965年，好莱坞电影被严格控制不能出现性爱镜头，那导演们是怎么做的呢？在希区柯克的《西北偏北》中，坏蛋马丁蓝道还没来得及下毒手就被好人给结果了，于是我们的男女主人公死里逃生，然后就是那个经典的镜头切换：男主人公抓住女主人公，把她拉进火车卧铺车厢，与她拥抱亲吻，接下来最后一个镜头是火车呼啸着钻进隧道。这个象征很经典，也很典型。不仅电影，在书中也有大量类似的例子，这些都是我们在阅读过程中需要注意的。

跟政治和性一样，耶稣也是西方文学作品中经常被象征的。生活在基督教文化中的作家，用自己笔下的人物象征耶稣，是件很普遍的事儿。耶稣有一些显著的特征，比如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自我牺牲，做过木匠，曾在水面上行走，死而复生等等。我们可以在很多作品中发现书中人物符合这些特征，那么，这个人物在故事中就是耶稣的化身。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那个老头，就是典型的例子。

第三部分

说完了象征，我们来说说模式。

书中主要介绍了六种模式，分别是追寻小说模式、吸血鬼故事模式、莎士比亚模式、圣经模式、童话模式还有希腊罗马神话模式。

下面我们来看看这几个模式到底是怎么样的。追寻小说的模式包括五个因素：一，要有一个追寻者；二，有一个目的地；三，声称去目的地的原因；四，路上遇到挑战和考验；五，去目的地的真正原因，也就是自我成长。很多小说都是用这个模式写成的，比如托马斯·品钦的《拍卖第四十九批》、马克·吐温的《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还有《指环王》等。我们用最典型的《拍卖第四十九批》这本书为例，来看看作者是怎么运用这个模式的。

第一，追寻者。一个叫奥迪帕·玛斯的年轻女子，婚姻不太美满。

第二，目的地。为了履行职责，她需要从旧金山前往南加州。

第三，声称去目的地的原因。她被指定为旧情人的遗嘱执行人。

第四，遇到挑战和考验。一路上，她遇到过街头流浪汉，又要劝说精神病人放下枪，又遭遇邮政阴谋，可以说遭受了不小的考验。

第五，真正的原因。那就是认识自我，实现自我成长。

很多故事的脉络都运用了追寻小说的模式。我们了解到这个模式的特点，就很容易判断出一个故事是不是套用了这个模式。

第二个模式是吸血鬼故事模式。

吸血鬼故事的本质是这样的：里面有一个代表堕落陈腐价值观的年长人物，还有一个白璧无瑕的年轻女子，年长男性对女子的青春、精力和美德进行掠夺，以此来维持自身生命力的延续，而年轻女子就要倒霉了，通常会毁灭或死亡。依照这个规则创作的作品也有很多，比如亨利·詹姆斯的《螺丝在拧紧》、托马斯·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卡夫卡的《饥饿艺术家》等，这几部也都是文学中的经典作品了。无论是《螺丝在拧紧》中的家庭女教师，还是苔丝，还是表演饥饿的艺术家，都可以象征着“年轻女子”，而她们面对的无论是鬼魂、满怀欲望的男人们还是旁观者，都象征着吸血鬼。

第三个模式是莎士比亚模式。

这个模式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很多作品都是脱胎自莎士比亚的戏剧。为什么作家们都爱改编莎士比亚的作品呢？因为他的伟大。他写的作品故事精彩、内涵又极其丰富，也被大家所熟知，所以，他的文本成为了一个源泉。我们可以在任何文学形式中看到他的影子。比如经典电影《西区故事》改编自《罗密欧与朱丽叶》；伍迪·艾伦的《仲夏夜绮梦》改编自《仲夏夜之梦》；戏剧《罗森格兰兹和吉尔登斯吞之死》反思了《哈姆雷特》中小人物的地位和命运；小说《一千英亩》对《李尔王》进行了反思；等等。可以说，数不胜数。把他写的某句话当作小说题目，也是很常见的事。比如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赫胥黎的《美妙的新世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拇指一竖》，这些经典作品的题目，都是摘自莎士比亚的句子。

第四个模式也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圣经模式。

《圣经》是基督教的经典，包括历史、诗歌、哲学、私人信件等，几乎无所不包。书里的故事对于西方人来说，可以说熟得不能再熟。这部经典也自然而然成为文学作品中经常借鉴和改编的对象。电影《低俗小说》《伊甸之东》，小说《宠儿》《阿拉比》，诗歌《仙后》《荒原》等，都有对《圣经》的借鉴或改编。引用《圣经》中的话也是文学作品中非常常见的事儿。

第五个模式是童话模式。

像《白雪公主》《睡美人》这些童话，几乎无人不知，这些经典的儿童文学也能成为作家们借鉴和改编的对象。著名作家安吉拉·卡特的小说集《染血的房间》就是对一些古老童话故事的现代化改编，表达了对性别歧视的讽刺。

第六个模式是希腊罗马神话模式。

跟圣经、莎士比亚一样，希腊罗马神话也是西方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伊利亚特》《奥德修纪》等史诗作品对于大部分西方人也是耳熟能详的，因此也成为作家们时常借鉴的模式。最典型的是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这部被奉为20世纪最伟大小说的作品，就是在内容和结构上跟《奥德修纪》一一对应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实际上，“尤利西斯”就是“奥德修斯”的拉丁名。

说完作者给我们介绍的这些象征和模式，我们最后来说说“反讽”。

反讽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跟字面意思正好相反。很多作家都喜欢用反讽这个手法。比如《永别了，武器》中对雨的反讽运用。按照我们之前的说法，雨象征的是新生、复兴等。而在《永别了，武器》的结尾，主人公弗雷德里克•亨利经历了双重打击，一个是恋人死于分娩，另一个是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这时候亨利悲痛欲绝，走进了雨中。在这里，海明威利用我们对雨的固定印象，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还有其他很多大作家，像卡夫卡、纳博科夫、艾略特、伍尔夫等都是反讽的高手。对反讽的掌握，也能帮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作家所要表达的情绪。

总结

以上就是《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告诉我们的阅读方法，它教给我们阅读和鉴赏文学书的三个法宝：就是记忆、象征和模式。

记忆就是要有足够的阅读储备量。

象征分为两大类，一是文学作品中的某个东西象征着什么，主要讲了吃饭、天气和季节、暴力、飞翔、性、溺水、地理及疾病八种；第二类是作家用不同的东西象征同一件事，主要讲了政治、性和耶稣。

模式我们讲了六个，分别是追寻小说模式、吸血鬼故事模式、莎士比亚模式、圣经模式、童话模式和希腊罗马神话模式。

最后，我们还说了反讽的运用。当你掌握了这些窍门，你会很容易看懂一部文学作品到底讲的是什么了。

这本畅销多年的阅读宝典我们就给你说到这儿，希望它能给你带来新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