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何方

小文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上头有个姐姐，如今早已嫁做他人妻。父母为了要他可是没少跟村里人打马虎眼。

当年正是计划生育政策空前紧张时期，隔三差五总能听见村长在喇叭上喊着，又要来检查的了，家里有来做客的，有不符合政策的，抓紧时间该走的走，该躲的躲。

小文母亲一听到有来检查的，匆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带着女儿慌里慌张的到后山凹里去躲避。那包袱里有水，有干粮，为了打发时间，偶尔也装点针线活。有时，往往一躲便是一整天。

好不容易盼到小文出生，父母自是把他看作心肝宝贝，一路小心呵护，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父母也常常跟他讲起这段东躲西藏的经历。

起初，小文听得很是新鲜，可经不住父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终于没等父母起头，他一句话断了父母的话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要我不容易，可你们经过我的同意就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了吗。小文的父母被儿子的话击得愣了神。

想想从这个儿子出生到如今，一家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怎么就换回来这句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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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从小文上学第一天开始，小文的父亲每天迎来送去，直看到小文进了学校才放心离开。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唯恐一个不如意影响了他的学习，可小文的学习成绩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好不容易上了中学，还没等毕业，他便死活不愿接着上下去。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小文再也不愿踏进校门半步。父母有些心灰意冷，只好任由他去。小文每天如出笼的小鸟一样，和一帮狐朋吆来喝去那是一个自在。

在多次学艺未果后，小文的父亲终于对自己的儿子彻底失望。终于，小文一次酒后，怀疑女友和别人有暧昧，找了一帮朋友，把那人一顿拳打脚踢，闹得是鸡飞狗跳。 赔钱后，经小文家人好说歹说的求情，才算了了此事。

自此，父子俩如同陌生人无二，再无交流。小文回家，父亲也不说什么，不回他也不问。小文的父亲恨得牙根痒，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竟然有了这个对头，在女儿面前说，就该让他吃吃苦头，蹲蹲大牢才能长点记性。

小文的姐姐听了这话，心里明白父亲是太恨铁不成钢，所以才说出了这番狠话。其实，说归说，他私底下还是暗自让姐姐多教导教导这个弟弟，哪个父母不是盼着子女好呢，若不是伤透了心，也说不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